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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徵蘭聞言,連忙轉頭去看顧璟。
顧璟起身道:「勞煩伯爺帶路。」
一行人來到後院,圓臉丫鬟上前敲菱月的房門,房門緊閉,裡頭也無人應。
姚徵蘭上手推了下,果然門是從裡頭閂上的。
這種情形,誰也知道不對勁了。
忠信伯見狀,吩咐下人:「撞開。」
「等一下,伯爺,與其破門,不如破窗,事後府中也容易修繕些。」姚徵蘭阻道。
忠信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考慮修繕容易不容易的事?
「姚評事說得有理。」顧璟在一旁附和道。
忠信伯:「……」行吧,破窗就破窗。
窗戶被撞開後,有小廝要翻窗進去為忠信伯等人開門。
「慢著,我先進去。」姚徵蘭唯恐他們進了房中破壞了某些證據,上前就要往窗臺上爬,無奈傷了腳踝的那隻腳一下沒使上力,一條腿剛跨上窗臺身子便往下一塌。
身後顧璟上手就撐住了她……的腰。
兩人皆是一愣,眾目睽睽也不好做什麼不合時宜的反應。姚徵蘭想起他右手有傷,這一使力不知道會不會讓傷勢惡化,忙趁著他這一撐之力爬到窗戶裡面去了。
進了房裡,姚徵蘭抬眸四顧,見床前地上倒著一人。她回身道:「顧大人,你進來吧,旁人在外頭守著。」
顧璟動作輕盈地翻窗入室,看他身手利落,倒不似個文官。
姚徵蘭見他進來了,便沒去管那屍首,而是先去看那從裡頭閂住的房門。
門栓是左右橫插式,這樣的門栓在門外或許能利用刀具之類的工具將其一點一點地挪開,但要在外頭用同樣的方式將它插上,基本是不可能辦到的。
姚徵蘭取下門栓通體仔細看過一遍,上面並無刀具之類的硬物造成的刮擦痕跡。
「屍已冷,表面看起來像是觸柱而亡。」那邊顧璟已經初步檢查過屍首,來到窗邊吩咐差役回大理寺叫仵作過來。
忠信伯聽說府裡再添命案,一雙眉頭幾乎皺到一處。
顧璟勸他先去前院歇著,待這邊調查有了結果再去與他說話。
忠信伯等人走後,顧璟轉身,見姚徵蘭還在門那邊摸索,便走過去問:「有什麼可疑之處麼?」
姚徵蘭一邊摸著門縫一邊道:「暫時還未發現。」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三舅舅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不是每個自盡的人都會仔細到知道把門窗都關好了再自盡,但是每個想讓死者看上去像自盡的兇犯,都會想到把門窗關好了再離開。所以遇到這種門窗都從裡頭鎖好的兇案,一定要仔細甄別,以免錯判。」姚徵蘭扒在門板上歪著腦袋從門縫裡往外瞧。
顧璟瞧她這姿勢好笑,不知為何便故意問道:「那為何只檢查門,而不檢查窗呢?」
姚徵蘭隨口答道:「能想到偽造兇案現場的兇犯,必是心思縝密之人。從窗戶進出,必會留下些微痕跡,就如米行廚間的窗戶一般。我剛才進來時已看過了,窗臺上有灰塵,並無被人攀爬或踩踏的痕跡。再看那名侍女,她衣裳整齊死於床前地上,屋內並無搏鬥痕跡,證明她要麼真是自盡,要麼,就是被相熟之人突然殺死的。若是後者,兇犯既然與她相熟,便能從房門進來,既能從房門進來,又何須從視窗出去呢?這房間就一門一窗,要在外頭將窗戶從裡頭栓上,其難度可比從外頭將這房門栓上更大。找到了!」
顧璟聽她說找到了,便湊過去瞧:「找到什麼了?」
姚徵蘭湊在門縫邊上,指著與門栓齊平的一處道:「顧大人,你看這處。」
顧璟彎腰,奈何地方逼仄,縫隙又小,他一時沒能看清她所指到底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