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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的公子老爺們在花街出入,其中兒臣能叫得出名字來的就有劉翰林家的大公子,京城虎賁營統領家的三公子,陳尚書家的兩位公子,內閣陸學士,張學士,以及另外還有好幾位朝中大人,甚至還有,右相大人。”
朝殿內隨著太子的點名而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被點到名的更是滿心驚戰,冷汗從額頭滾滾落下。
有人當即下跪請罪,被最後點名的右相殷離卻側轉過了身看向站在中央的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怕是看錯了吧,臣昨日太陽尚未落山就回了府,隨後一直在府中沒有出門,怎麼竟會被殿下您在花街青樓中看到?”
太子也轉頭去看他,挑眉說道:“這就奇了怪了,本宮昨日分明看到右相你在對面那叫什麼倚翠閣的花樓中,見到本宮進了對面還曾欲起身似乎要過來跟本宮打個招呼,卻不知為何又坐了回去。昨日本宮還有些疑惑,不過隨後本宮在門外看到本宮那幾個護衛的時候就明白了過來,大概是當時你坐得高,遠遠便看到了本宮的護衛也緊跟著追了過來,才讓你打消了來跟本宮請安的念頭。不過現在,右相你竟然說昨日晚上一直在府中沒有出門,那可就奇怪了,莫非這世上竟還有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聽到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右相殷離還沒什麼反應,左相沈仲文卻不知藉此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一變。
隨之他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殷離也淡定的開口,回答道:“花樓開門應是到了晚上,當時昏暗,隔著幾步路便看不清對方樣貌,殿下大概也是看到了一個與臣的身形有幾分相似之人,便以為是臣了。”
“那不如我們去問問那兒的人,昨日那人究竟是不是右相你?”
“殿下儘管求便是,臣昨晚的確整夜都在府中沒有出門,問心無愧,也不怕殿下會問出些什麼來。”
“右相你向來都是話少的,可謂惜字如金,今日倒是難得竟與本宮多說了這麼多的話兒。”
“臣惶恐,沒想到殿下竟對臣有這般印象。其實若殿下不嫌棄,臣十分的願意與殿下您多說說話兒。”
太子斜睨著他撇了下嘴角,然後轉回頭看向皇上,說道:“父皇,兒臣以為,身為朝廷命官,身為朝中大臣府上的公子,輕易出入花街青樓,還一副與那裡的人十分熟絡的模樣,實在是有損朝廷的顏面。”
殷離也忽然上前,行禮說道:“啟稟皇上,臣聽聞西岐明令禁止他們朝中的官員及其親屬涉足淫樂風月場所,違者輕則罰奉貶謫,重則削職為民。臣以為,如此律例雖重了些,但確實能讓朝中百官更加的潔身自愛,亦不會損傷朝廷顏面。”
他這話更讓剛才被太子點名的那幾位官員臉色一緊,內心裡緊張又不禁有了些怨憤,他這莫不是想要讓他們來當那給猴看的雞?
如此一想,連忙紛紛跪地向皇上求饒,說著:“皇上恕罪,臣回去定當嚴厲責罰那孽子,禁止他往後再去那等風月之地!”
“皇上,臣知罪,只求皇上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臣以後定自省自律,絕不再踏入任何風雪場所半步!”
“皇上……”
這朝殿中再一次鬧成了一團,熱鬧堪比集鎮菜市場,吵得人頭昏腦脹,吵得幾乎將屋頂也給掀翻了,皇上坐在上方捂嘴輕輕的咳嗽,眉心逐漸糾結到了一起,似正在十分痛苦的壓抑著什麼。
耳邊是群臣“嗡嗡嗡”的吵鬧,他漸漸有些聽不清楚他們都在說些什麼,眼前也逐漸模糊看不分明,忽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涼又發熱,有什麼朝喉嚨上湧出,“噗”一聲噴了出去。
世界忽然安靜,什麼吵鬧聲什麼爭執聲什麼“嗡嗡嗡”的聲響都是瞬間消失,然後他聽到太子近乎尖利的叫喊:“父皇!”
然後在死寂之後,整個世界又再一次喧鬧了開來,比剛才還要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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