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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得知道這孩子從西藏回來以後就不會說話了,有時候還聽不到,像是失聰的樣子,現在學也不能上,只是在家幫著舅媽做些家務。
“有病為什麼不去看?”陳豫北冷著聲問。
“去了,縣裡的醫生說不清,檢查不出什麼毛病,說慢慢長大就好了。”孩子的舅舅連忙說著,陳豫北看著他跛著的腳,也沒再說什麼。
陳豫北心裡卻是氣急了,孩子每個月贍養費雖說不多,但是總不能病成這樣不管吧,還要做這麼重的家務。這夫妻倆拿了錢不給孩子看病,還騙老人說帶她在城裡上學,簡直是拿孩子當免費小保姆。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對孩子的舅舅說:“你說怎麼辦吧,這孩子我是要管到底了,我答應過趙大哥的,只是我家裡有事兒才等到現在來找你們,是你們帶她到醫院看?還是跟我到A市?”
“縣裡也瞧不出什麼大毛病來,去A市我們也不方便,還要花好多錢。”孩子的舅舅說,“您看這家裡的條件實在是不允許。”男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哽咽,臉上滿是羞愧。
陳豫北覺得這也算是實情,但他就是不開口,等著看他們怎麼說。
那舅媽到這會兒已經是換了好幾幅臉色了,看說到這兒便接上去說:“是呀是呀,小縣城裡的人,去城裡多有不便,您就看在孩子爸爸的情分上帶回去給看看吧。”
那孩子從陳豫北進屋,就一直拉著陳豫北的手沒鬆開過。見舅舅舅媽這樣說,便仰起小臉巴巴地看著他。陳豫北鼻子酸的厲害,他稍用力握了握那孩子的手問她:“你願意跟叔叔去城裡看病嗎?”
那孩子光是看著他不說話,等看著陳豫北想要放棄的樣子,握在陳豫北大掌裡的小手突然動了一下,反過來握住他的大手使勁兒點點頭。
陳豫北放心了,對那兩口孩子說:“那收拾一下,我這就帶她走。”
實際上也沒什麼收拾的,只拿了兩件衣服就帶她出門了。
陳豫北從郭家離開,天已經很晚了,所有百貨都關了門兒,也買不了什麼,只好帶她回到住的賓館。
在賓館明亮的燈光下,看著她那髒兮兮的小臉兒,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鈍痛,便把她推到衛生間說:“去洗個澡吧。”
那孩子也不說話,只是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陳豫北嘆了口氣,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到衛生間,給浴缸放滿水,試了水溫差不多了,幫她脫下衣服,抱起她放了進去。水溫稍燙,小姑娘一會兒就鼻子尖兒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陳豫北去賓館服務檯和那個漂亮的服務員要了些人家自己用的洗浴護膚什麼的,回來從頭到腳總算是把她洗乾淨了,拿了條幹淨的大浴巾包好把她抱出來放到床上,又把護膚液給她在臉上手上皴裂的地方上抹了些,扯上被子給她蓋好,哄她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非常想念丁佳欣。
如果,佳欣能活著,那個孩子現在也有四五歲了吧。
丁佳欣,一想到那個美麗的女人,他的心就會滴血。
他找了,從那曲回來後,他找遍了A市和那個江南小城,可都說她死了,連那個肚子裡的孩子一起。他甚至找不到她的墳。
等到這孩子睡著了,他又回頭又去找李逸群商量。李逸群聽到這情況,除了氣憤也很難過,但畢竟是做律師的,沉思了一下便對他說:“如果這個孩子你要管,最好要有法律手續,這樣將來你才不會惹麻煩。”
陳豫北是警官大學研究生畢業,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思量再三,最後決定說:“先帶回去再說吧。”
託孤
陳豫北父母住在軍區大院的別墅,他從西藏回來就從家裡搬來來了,兩年來生意做大了,便自己買了房子在外面住。
他住的是四室兩廳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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