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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籬下心疼,又覺得這孩子不應該這樣不懂事,一大早上正勸著呢,陳豫北便到了。
他有些歉然地對陳豫北說:“這孩子不太懂事,真讓您操心了。”卻是用手撫著那孩子的頭髮,滿臉的心疼之色,不捨得責怪孩子半句,看得陳豫北心裡難過。
老人這一生,只有這根獨苗了。
“怪我,應該早點帶她來看看您的。”陳豫北並不知道老人已經知曉了這孩子為什麼偷著跑到這兒來,只當是她過年了想爺爺了,臉上更是絲毫沒有責怪這孩子的意思。
這老人是孩子唯一的親人了,他原是應該經常帶著她回來看看的。雖然他經常打電話問起這邊的情況,老人如有問題療養院這邊也會及時通知他,但倒底是不一樣的,血緣的親情是隔不斷的,不都說每縫佳節倍思親嘛,大過年的,孫女兒想爺爺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人搖搖手:“不用不用,我很好。在這裡有吃有穿的,還有人伺候著,生病了也有醫生,享著福呢,默丫頭要上學,你事情也忙,不用來看我呢。”
陳豫北陪著默默在這裡住了兩天,他先是和老秦一起拉著老人去了縣城裡的醫院全面檢查了一下身體,又把老人拉到澡堂子請人幫他洗了澡,理了發,把老人送回療養院以後,又帶著默默去超市給老人添置了一些日用的東西,最後到縣城裡最好的飯店訂了餐,在老人的房間裡陪著老人和默默一起吃了飯。
老人的床太小,到了晚上陳豫北把她帶回賓館住下了。
第三天一大早,他帶著默默來和老人告了別就趕回了A市。
這一路上倆個人都沒有說話,那孩子像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上了車就昏昏欲睡,陳豫北怕路上顛簸她睡不穩磕著,便坐到車子的後面把她抱在懷裡摟著,讓她好好睡。
車子一回到別墅門口停穩,她就醒了,揉揉眼睛下了車就往屋子裡走,也不管陳豫北抱著她這一路上胳膊又酸又麻像沒長到自己身上似的,很有點小白眼兒狼的味道。
陳豫北揉著胳膊走進屋子裡,心想著今天無論如何都應該和這孩子好好談談了,他實在不想給這個孩子造成太嚴重的思想負擔。便在吃過了於阿姨做的晚飯後,把她叫到了書房。
之前默默已經給他沏好了茶,這是陳豫北在家時每天她的必做功課,而且在金雅芹的調/教下,這孩子的沏茶功夫越來越好。
陳豫北只喝綠茶,並且都是上好的明前龍井。
她會先煮好開水,然後用小手捏一撮細嫩的綠芽放到那個專用的玻璃杯裡,等水冷至八十多的溫度,先高沖水至完全覆蓋住茶葉,再濾掉水,然後再高沖水緩緩加水至茶杯口二厘米處。那上好的綠芽便個個青綠鮮活,光澤四溢,茶湯色澤碧綠,濃郁茶香便撲鼻而來。
每當陳豫北在伏案勞作至疲憊之時,喝一口這甘醇爽口之泉,確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默默一直養成在陳豫北書房寫作業的習慣,整個晚上會給他續三次水,而平常陳豫北在家,喝完這三杯茶後,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如果是要熬夜,他會告訴她備好水先去睡。
這幾年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樣默契有序的,令陳豫北溫暖和寧靜。
但是,從那天開始,陳豫北突然想到了要結婚,之後,他們的生活默契像是被打破了,令她恐懼莫名,也令他躁動不安,他實在不知道要不要結這個婚。
一想到和杜薇毀婚,他竟有著一絲歉疚。
默默此時進到書房,就站在他寬大的書桌旁,微低著頭,垂手而立。
陳豫北握住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身邊:“默默,和叔叔說,你不想叔叔結婚,是不喜歡杜薇阿姨嗎?”
她看了他一眼點頭,隨後又搖頭。
陳豫北失笑,這孩子自己都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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