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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之前他媳婦還怕他冷呢,三層外三層把他裹的跟頭熊似的,誰成想他大棉襖都脫了,還順臉淌汗,這得累成啥媽樣?
終於穿透了厚厚的冰面,他開始下網,這網和夏天的網可不一樣,你夏天可以一下好幾個小時不管它,冬天你再試試?等你幾個小時過去再來,連網都凍住了,就更別說魚了,所以他下的是潮騾子,就是那種一根長棍上焊著個圓形鐵筋,鐵筋後面掛著個漁網,要是讓多少年後的小青年看到,一眼就會發現,這位玩意形似夜市上撈金魚的小兜網,唯一不同的就是,兜深了點,號大了點,不過原理還是一樣的。
這種網下去後,上面人拿著棍子在水裡就開始轉圈繞,運氣好的,趕上一波魚過來,讓你滿載而歸,運氣不好的,你可能連根水草都撈不著。
我們的段志濤同志,從來不認為自己的運氣會不好,所以他把網在水裡轉了幾圈,信心滿滿的往上一拽,半兜子活蹦亂跳的小魚呈現在眼前,讓段志濤的疲憊一掃而空,只覺得前面一個多小時的辛苦都值了。
接下來他左一網右一網,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打了十多網,雖然也有魚少的時候,卻是兜兜不落空,見自家水桶都快滿了,他不敢打了,再多可就拿不回去了。正準備綁好漁網回家,見遠處有個人拉著個木頭爬犁走了過來,雖然那人用棉帽子裹的只剩下倆眼睛,他也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媳婦。
他一看就惱了,蹭蹭幾步過去冷臉斥責道:“你咋來了?冰天雪地的滑倒了咋辦?”也太不把他兒子當回事了。
知道丈夫這是關心自己,範淑香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笑道:“我哪有那麼笨?再說我也沒準備下河,就是在岸邊接接你,今兒咋樣?有魚沒?”
見媳婦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層白霜,段志濤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了,心裡壓下這事準備回去再聊,他轉身指著河面上的水桶道:“魚還真不少,我都打了大半桶了,就是鑽冰太費事。”說到這,他一眼看到媳婦身後的木頭爬犁了,即使做的有點四不像,可有這東西在,他一會兒回去就省事了,“誰家借的?我咋早沒想到呢?”用這東西,他完全可以再打十網,拉著就回去了。
“咱鄰居黃嫂子家的,我記得她家倆孩子去年玩來著,試試咋樣?要是好使的話,回去咱也做一個,你也不用來回拎了。”她倒是早就想到了,就是沒提前說,否則自己咋來啊?
段志濤一看來了精神,反正媳婦已經來了,裹的還嚴實,一半會兒也凍不著,他抓著潮騾子又打了十來網,巴掌大的小魚整整裝了一水桶還多,兩口子拉著木頭爬犁滿載而歸。
到家後,挑出點自家吃的新鮮魚,剩下的往院子裡的塑膠布上一倒,散落開後,沒半個小時就成了小凍魚,撿起來一看,足足有小半麻袋。
段志濤揉了揉痠疼的胳膊,覺得這累沒白挨,值個兒啊。
這位下午就拎著半兜魚去找二舅哥,讓範興華給做了個超大號的木頭爬犁,他現在倒是想明白了,不管用誰都不帶空手的。
有了木頭爬犁,他也不怕東西多了,把該帶的都帶上,打完魚在河邊就把魚凍成個兒,免得回家麻煩。
常聽人說釣魚上癮,其實打魚的癮頭一點都不比釣魚少,這不是,段志濤同志繼耍牌之後,又生出打魚的癮了,每一網下進去都雙眼冒光的在心裡猜著,這網能有多少呢?會是啥魚多呢?能不能有個大個兒的呢?
反正他打起魚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是勁兒,唯一不滿的就是,他媳婦咋每天都來接自己?其實他倒不是不高興,媳婦來了不但有人和他第一時間分享喜悅,回家的路上也有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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