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他，莫城開始醞釀水泡，河中的水渦只在打轉，並沒有形成氣泡的徵兆，那團黑壓壓的眼睛近在咫尺。

終於，水面凸起來，漸漸形成了大大的氣泡，莫城抱緊江小萌，準備飛進氣泡，可就在他剛要起身的一瞬間，氣泡破碎了，飛濺的水珠溼了他們一身。而依然盪漾的河面一團團的黑霧開始聚攏。回頭是一雙雙緊逼的血眼，彷彿能聽到他們因垂涎而發出的絲絲聲。

莫城憤怒地對他們大喊：“你們別想打她的主意！”聲音在山邊迴盪。

那一團團的黑霧，那一雙雙的血眼稍作停頓卻立刻又緊緊的逼近。

突然，一道白光閃現，繼而，所有的黑眼怯怯地向山的方向退去，濃霧也捲了回去。

這時，他們發現水面中央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江小萌看得出，那是一個女人的靈魂，飄渺，輕盈，但她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剩下的在水中盪漾。

“多謝了，蘇姐姐！”

那位蘇姐姐並沒有理會莫城的話，她漸漸浮出水面，像他們飄來，這時，江小萌才看清楚，像霧一般的蘇姐姐下半身竟是魚尾巴的形狀。蘇是條美人魚。雖只剩幻形，但俊俏的臉龐和深邃的大眼依稀可辨，她前生也必是個美人兒。

“這位是？”蘇冷冷的看了一眼江小萌。

這一看不要緊，江小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種彷彿能穿透靈魂的冷豔狠狠的紮了江小萌一下，比起剛才山靈的威脅，這種冷會刺痛脆弱的骨頭和熱熱的心窩。

“這是我的妻子，”說著莫城拉起江小萌的手，憐愛的望著她被驚恐嚇壞的臉龐。

“是麼？一個活人。”蘇上下打量著江小萌，甚至聞她身上的氣味，“活人真是香啊！難怪山靈都想吃了她！”

“蘇姐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在岸上山靈隨時都會取走我妻子的性命，能否容我們在你的宮中躲避幾日？”

蘇並不做聲，轉身潛入水中了。

莫城抱緊江小萌，醞釀水泡。

江小萌在他懷中怯怯地問：“她是同意了嗎？”

“嗯。”

“我覺得你有點怕她。”

莫城淡淡一笑，“她是這裡的統領。”

啊，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要叫她蘇姐姐呢，叫女王陛下或者皇后之類的不更有範兒麼？江小萌不能明白這個自由靈魂的世界。而且如果說蘇是統領的話，江小萌覺得她剛才的眼神便沒那麼刺骨了。

他們進入了水泡，漸漸下行，江小萌望著深藍色的河水，在底部的某個地方散發著白色的光亮，偶爾會看到朦朧的小魚，那是魚的靈魂吧！江小萌看到這如夢如幻的水下景色，心情放鬆了許多。

他們到了河底，朝著散發光亮的方向行進，多彩圓潤的鵝卵石佈滿整個河床，透明的珊瑚和多姿的水藻，在水底搖曳生姿，它們看上去是那麼柔軟，水泡碰觸後會輕輕彈起，水藻也會向相反的方向盪漾。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團巨大的簇擁著的水藻前，透過水藻透明的軀體射出擋不住的光明，水藻緩緩向兩邊盪開，刺眼的白光越發的強烈，江小萌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

“閉上眼。”莫城將江小萌的臉藏在懷中。

待到江小萌站穩腳跟，他們已經進入了蘇的宮中，她睜開眼睛，這裡很明亮，是一個巨大的水泡，江小萌在裡面可以自由的呼吸。

蘇不知從哪裡飄來的，浮在他們兩人面前，冷冷的不發一語。

“蘇姐姐。。。。。。”

“跟我來。”

他們二人跟在蘇的後面，來到一幕水晶簾面前，五彩的水晶被一條條柔軟細膩的水藻串聯起來，散發出奪目的光彩。蘇掀起半邊水晶簾，依舊冷冷的看著江小萌“這裡。”說完轉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