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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痠痛的肩膀便是疲勞留下的餘威了。
這時候,文秀突然門也不敲一下地就闖了進來,嚇得劉飛渾身一抖,那披在肩頭的外衣也不慎滑落在了地上。
“阿飛,給你哥哥的那封信你寫好了嗎?”秀秀進門之後。便劈頭蓋臉地質問道,那眉宇間的神情盡是急切與期盼。
劉飛劍眉一縱。淡淡地答道:“還沒有。”
一聽這話,文秀的神色立刻輕鬆了下來,拉住劉飛的胳膊急急地言道:“阿飛,關於咱們暫住在段家之事,請你一定不要告訴你哥哥。你只說自己聽說了這個案子,很是好奇,想所瞭解一些內情而已。”
劉飛並不搭理文秀的話,只眯起眼睛、撇著嘴巴,假裝厭煩地盯在秀秀拉扯自己的雙手,冷冷地說道:“您……您這個……是不是先鬆手啊?”
秀秀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緊握著劉飛的手臂,於是她雙頰一紅,羞澀地放開了手,轉頭望著窗外,抬手輕撫著鬢角邊的秀髮,掩飾著此時的尷尬,口中卻厲聲罵道:“和你這樣的書生打交道當真麻煩!少囉嗦,快說正題!”
見到秀秀可愛嬌羞的清麗模樣,又聽著她口是心非的小小抱怨,劉飛頓覺好笑。不過他也同樣微微側頭,好讓自己羞紅的臉頰躲過秀秀眼角的餘光。
他小眼珠一轉,斟酌了一下文秀的建議,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並不急於答應秀秀,只一邊低頭拾起自己的外衣,一邊問道“哼哼,你是怕哥哥這個捕快會來段家莊擒拿要犯嗎?”
這一問不要緊,秀秀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無名怒火,轉過頭來,劈手奪走了劉飛手中的外衣,劍眉倒立,鳳目圓睜,昂著頭傲氣地答道:“對!你明知故問。”
劉飛尷尬地一縱眉,可憐兮兮地望了望攢在秀秀手中自己的那件衣衫,長嘆了一聲,緩緩言道:“堂堂巡按,豈能包庇嫌犯?”
而面對劉飛嚴厲的質問,文秀的精緻的面容中竟沒有絲毫的驚異與不安,反而更加堅定地上前一步,一字一頓地爭辯道:“任何刑事案件都有追訴時效,這不過就是個盜竊的案子,經過了三十年之久,早已過了追訴時效了,官府不該再做追訴了。”
這是秀秀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才為老祖宗和段天廣想到的開脫之詞。
而劉飛似懂非懂,目光怪異地瞟著文秀,口中重複著那幾個讓他不解的詞彙:“追訴?時效?”
文秀見到劉飛那疑惑的目光,這才發覺劉飛這樣的古代幕僚似乎無法完全理解自己這些現代理論。她揮著拳頭,著急地解釋道:“就是說……”
而話才剛剛出口,秀秀又咽了回去,眼眸中充滿了失落,低垂下眼簾喃喃自語道:“哎,對了,這是在古代,用不上現代刑法。”
劉飛見狀,忙上前笑道:“呵呵,好了好了,我的巡按大人,在下遵命便是。”
可秀秀依舊不甘心地一挑眼眸,極其認真地望著劉飛,鄭重地言道:“阿飛,我這並不是徇私枉法,這是有一定道理的。而在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超過追訴時效的案件便不予追究,這一點是寫進了律條的。”
劉飛本想隨意安慰上幾句矇混過關,卻不想秀秀竟如此較真,而她的話更是讓劉飛詫異:哪裡曾有過這樣的律條呢?為什麼我從未聽聞呢?
秀秀望著劉飛驚訝的表情,心中更為焦急,目光愈發犀利了。她厲聲問道:“怎麼,你不信?”
劉飛並不躲閃,而是迎著秀秀利劍般的目光,坦然地一笑,搖頭答道:“不,我相信。”
文秀這才滿意地微微頷首,心中感動不已。而劉飛這個時候卻是身上一個寒戰,隨後哆哆嗦嗦地言道:“大人,您能否先將手中的衣衫還給在下?”
秀秀一聽這話,這才注意到了沒穿外衣的劉飛正凍得渾身發抖。她“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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