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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寫呈給了秀秀。
秀秀望著宣紙上雋永整齊的行行小子,不由得暗自讚歎著劉飛的好書法。可她讀了沒有兩句,便覺得生澀難懂,又不得不放了下來,低著頭,慚愧地小聲說道:“你這文章雖好,可惜我不通古文,還是你簡單淺顯地說給我聽吧。”
“好。”劉飛微微頷首,低眉略略思量的一下,隨後緩緩言道:“按照馮倫的記錄,一口咬定自己不曾洩露訊息的官兵大多數都是孤身在外、孑然一身的,他們在廬州沒有親眷朋友,故而他們這話有幾分可信。”
文秀秋波如水,認真地望著劉飛,頷首言道:“嗯,有理。”
劉飛神情自若地繼續言道:“而另一部分官兵是在廬州有家眷的,他們便大多將馮倫散佈出去的假訊息說給了自己的家人聽。”
秀秀點點頭,一掌託著香腮,若有所思地附和道:“是,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些官兵或是將訊息告訴了高堂,或是將訊息告訴給了妻兒,不過妻兒父母這些人都是平日裡極少出門的,與那淫賊自然毫無瓜葛,不足為怪。”劉飛狹目側頭,津津有味地分析道。
文秀聽到這裡,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就不會是某位官兵的妻子與那淫賊私通苟且嗎?她剛要開口反駁上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心中暗想:這是在古代,又不是21世紀的現代社會,女人該不會這樣開放大膽吧?
劉飛見秀秀欲言又止,於是上前問道:“秀秀,你有話直說無妨?”
文秀則嘴角一揚,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事,你先說吧。”
劉飛點點頭,轉身踱步到了窗前,滔滔不絕地說道:“這裡面唯獨有一個人說道,自己曾將訊息告知了哥哥,而他那個哥哥則恰好也曾在知府裡當差,三個月前才剛剛辭去差事的。”
文秀仔細回憶著看過的那些筆錄,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雙掌一擊,說道:“我想起來,是韓良材!他好像有個哥哥,叫……”
那名字秀秀一時想不起來,幸好劉飛已將那筆錄送到了她的眼前,笑道:“你看,在這裡。”
文秀低頭一掃,便興奮地脫口而出:“對,他哥哥叫‘韓良棟’。”可剛剛說完,秀秀臉上的那點興奮之色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與迷惑。
“這有什麼可疑的嗎?”秀秀眨著大大的美眸,轉頭望著劉飛問道。
而劉飛卻苦笑了一聲,低下頭眼望著地面,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我也只是隱隱有所懷疑,並不十分確定。想那韓良棟曾為官差,接觸到的人和事畢竟比年邁的父母或者嬌妻幼子要多吧。”
“切!原來堂堂劉大師爺,辦案也憑直覺的嗎?”文秀詭異地一笑,撇著嘴譏諷道。
劉飛倒是也不生氣,而是將手中的筆錄又翻到了另外一頁,捧在手中說道:“可這個‘韓良棟’的名字,在這裡又出現過一次呢。”
“哦?”文秀一聽這話,心中也不由得一動,忙美眸一閃,低頭仔細翻閱。
原來,黃六平也承認自己將訊息告知的他人,而這個人便是韓良棟。
文秀漆黑的眸子轉了又轉,豎起一根水蔥似的手指辯解道:“這個很好解釋:那韓良棟曾為官差,自然與一些官兵彼此熟識,大家湊在一起時也會聊起一些案情進展。這個似乎並不奇怪吧?”
劉飛淡然一笑,頷首言道:“當然,並不奇怪。不過我還是想請來黃六平,再仔細問一問。”
“你似乎對這個韓良棟很感興趣啊!”文秀湊到劉飛的身邊,倚著他的肩膀,雙手叉在胸前,煞有介事地說道。
“呵呵,咱們現在不就是大海里撈針嗎?任何一點懷疑和線索都不能輕易放過啊。”劉飛用眼角的餘光瞟著秀秀這一“輕浮”之舉,那心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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