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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隔閡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嗎？”他微微前傾了身子，彷彿要用這樣的動作加強話語的說服力，事實上，他的眼神也確實起到了這樣的作用。

“或許，徹底把他推向另外一方，效果會更好。”

長歌周身一凜，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讓她與李琰徹底決裂，那麼，南宮昀會怎麼做，是順勢將李琰置於死地，還是設法拉攏，利用李琰來與她對抗？

“置之死地而後生，”姬少重清淺的聲音傳入耳中，“要做浴火重生的帝王，這樣的苦楚是必經之路，多一些磨難對他洠в謝蕩Α！�

他輕輕抬手撫上她的長髮：“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是……就像把我趕回北燕一樣，都是不得不做的事，不是嗎？”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不要只對我一個人狠心。”

“那不是狠心，”長歌終於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是格外在意。”

姬少重微微一怔，隨即彷彿受了蠱惑一般俯下身去，將輕柔的親吻印在了她的額髮上，並隨之一路向下。

唇畔輾轉，氣息繚亂，相聚愈是短暫，情緒愈是濃烈。

姬少重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她，卻仍用額頭抵住她的額，秦川已經不知敲了多少次窗欞了。他眼底仍瀰漫著曖昧的色澤，開口時的氣息亦有些亂：“我現在倒有些後悔，讓他和你見面了。”

長歌心下一片茫然，只本能反問道：“為什麼？”

他的眼眸深深：“只不過是……有些嫉妒罷了。”這句話確然出自真心，他嫉妒每一個可以毫無顧忌留在她身邊的人，偏偏他自己卻不能。

“好了，”在勾起長歌眼底的黯然之前，他揚眉微笑，“我該走了。”

長歌默然點頭，手指卻仍勾住了他的衣袖，捨不得放開。這一刻，她才真切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再也不是從前的一牆之隔。

唐國與燕國之間的距離，是歷盡思念折磨後卻只能相聚片刻的遙遠。

“明年秋天很快就會到的，而且，我會盡力讓相聚的日子提前，”面對她的沉默，姬少重故作輕鬆，“說不定，不久後我就會再找機會跑過來，只怕你還要嫌我煩呢。”

長歌明白他的意思，終於鬆開了手低聲道：“我有洠в興倒��沂且桓齪芴靶牡娜耍俊彼��鸕難垌�鐨釔鵒說愕闥�猓�八�裕�諛艹ぞ玫南嗑矍埃�灰�賮碸次伊耍�蝗唬�一岜蛔約旱奶靶惱勰サ靡共荒苊碌摹！�

四目相對，彼此都對那種叫做思念的情緒體會至深。

最後一次緊緊地擁抱，姬少重再次輕吻她的額頭：“記住，現在你的目標是唐國的龍椅，不要被其他事情分心，不要去想你成為女皇后會對其他事有什麼阻礙，因為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平安。”

李長歌忽然警覺地想起了什麼事：“這……也是你和容恪協定的一部分嗎？”

容恪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在唐國的諸位皇子皇女中，他是希望她成為新皇的，和姬少重如今的提議不謀而合。說是不謀而合，然而實際上呢，他們是否早就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抑或是在其中推波助瀾？

長歌已經無數次說服自己，不要起任何無謂的疑心，然而這樣的念頭還是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背叛太過慘烈，所以無論在怎樣的情形下，哪怕面對著的是看上去無比真誠的姬少重，她多疑的性子仍是自然而然地顯露了出來。

姬少重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語聲更加誠摯了幾分：“我發誓，我和容恪是討論過你成為皇儲的可能性，但是，我對你的父皇根本洠в腥魏味褚猓�簿�換崛ザ哉庋�氖慮櫫撇ㄖ�健！�

長歌愣了一下，才醒悟過來剛才自己無意中說出了多麼傷人的話，忙分辨道：“我……我洠в謝騁贍愕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