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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臣真的是無意間趕到的?」楊安提出質疑,也難怪他這麼想,畢竟如今楊家聯合王家與太子鬥法,周亮臣是太子一脈的人,如此恰到好處的出現著實是令人生疑。
來福連連點頭。
「巡防司每日巡視長安內城,一路無事巡視下來,到東城門的時候確實是這個時間。」
「這麼巧。」楊安皺眉。這時間卡的也太準了,多一點少一會都沒有。
來福猶豫片刻,低聲說道:「有句話老奴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說說,都什麼時候了。」一個黑麵大漢臉上有痣的人大聲呵斥著,他腰間佩著一把奇怪的刀,若是顧明朝在定會發現,這把刀和海山的如出一轍。
「其實按理海家人的馬車早就該走過去了,只是守門將士盤問了許久,這才和一個挑著石頭的人撞在一起,冰棺極重,被石頭一卡這才倒了的。」
楊安神色一斂,目光看向楊沛祁,今日守門的是王家。本來也不想挑著今日走的,只是前幾日聖人要去九成宮避暑,城門口原本的輪值順序被打亂,強/插了五位聖人的親信,楊家為保險起見便一直按兵不動,之後又輪到太子監國,城門口又是太子一系的人,如此推延了近十天。
夏天屍體本就容易腐爛,哪怕楊家拿出大量的冰塊儲存,死亡將近一個月的海山屍體依舊開始快速腐爛,太子的人輪值過後才是正常的輪值人員,但楊家的人還是排到五天後。海召日日來哭訴屍體真的存不住,屍臭已經蔓延到隔壁了,隔壁住的是刑部的人,聞著味道不對勁已經上門探查好幾次了。
楊沛祁算是怕了刑部,如今刑部盛潛牢牢把控,一把大火燒走四位侍郎,如今僅剩的四位侍郎都不是楊家人,生怕事情落到刑部手中,越發不能收拾,便一咬牙挑中了王家人看守城門的日子。為了這次能平安運出,楊沛祁還花了不少錢給王守仁,沒想到雞飛蛋打,還是出事了。
「王家……故意的。」楊安的話含在嘴裡,看著舅舅的臉色,模模糊糊地問著。
楊沛祁下意識地揮手反駁,不假思索地說道:「不可能,王家為了我們的兵器,不可能出賣我們的。」
原來,楊王兩家此次聯手,王家看中了楊家奇怪的兵器,楊家想讓王家同他一起拉太子下馬,兩家一拍即合這才合作起來,只是表面上兩家人如今卿卿我我,背地裡什麼打算就不好說了,比如楊家就打算結束時反咬王家一口,一舉兩得。
這番心思楊沛祁藏得深,今日突然被人翻了出來,王家瞬間被他抬到秤上與太子開始進行衡量。
「依我看就是王家人搞的鬼,好端端的,錢也送人,東西也給了,好端端盤問什麼,分明是做賊心虛,王家辦事向來陰沉沉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刀,這事的風格不就像他們做的嗎?還有那個湊巧的挑著石子的人也是王家人搞的鬼。」黑麵大痣的人惡狠狠地說著。
楊沛祁臉色格外不好看,楊安一直閉目沉思,聞此言突然說道:「舅舅還記得刑部的那場大火嗎?」屋內眾人看向楊安,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這火肯定不是我們放的,曹家也不認,曹海若有這個膽子,那買賣需求早就達到我們要求了,當時我們便分析過,不可能是太子,當時地牢內還有羽林軍,太子不至於為了陷害我們殺了這麼多自己人,也讓自己破案陷入難處,後來公主去刑部雷霆大怒,那模樣絕不是作假。」
「那能是誰?這事若不是舅舅行事果決,深夜去了死牢讓曹家扛下所有事,只怕楊家當時就要遭到滅頂之災。」
屋內一片安靜,楊安這話說的時機極巧,眾人忍不住都聯想到王家身上。
「也有可能是謝家啊?」有人弱弱地提出質疑。
楊安哂笑,不屑地說道:「謝家向來只敢做些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