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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慣得!
時庭瑜氣得直咬牙,再次咳嗦一聲,咬牙切齒地喊著某人地名字:「時!於!歸!」。
時於歸驀得回神,連忙扭頭笑道:「嘻嘻,哥哥也累了吧,我送送顧侍郎,順便回宮。」
「我不累,回來。」時庭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著,大有她再走一步看看的模樣。
時於歸扭頭看了眼顧明朝的聲音,見他已經出了一道門,扭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累,我累啊,我要回去了。」那臉上的神情大寫的『你好煩,攔著我做什麼』。
「於歸你還小。」時庭瑜即使被氣了個仰倒,已經苦口婆心地勸著,「內宅關係可是女子擇夫的第一要義,你懂什麼意思吧。」
時庭瑜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她。時於歸摸了摸下巴,一拍手激動地說道:「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柳府提親啊,你也不小了,過了年就二十五了,柳府內宅關係非常簡單。啊,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鄭萊!把公主給我送走。」時庭瑜難得失態地吼了起來,鄭萊憋笑匆匆而來,帶著一臉蒙圈的時於歸出了大殿。
時於歸懵懵懂懂地問道:「哥哥生氣什麼,不是他自己主動說的嗎?」
鄭萊失笑,見她當真沒反應過來,便覺得是太子像岔了,公主畢竟還小,心思越逾也是難免,等再大點便懂事了,但長豐之前說的話他也不得不放在心上,便藉機問道:「公主怎麼想到拉攏顧侍郎的。」
——因為聲音好聽,人好看啊。
這話當然不能說,要是說了,太子哥哥能把大殿都掀了,所以她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顧侍郎年紀輕輕,位列四品,無家族阻礙,侯爺不爭氣,妹妹玲瓏心,自己有本事,怎麼不能想到他,對,就是這樣的。」
也多虧了鄭萊不是一個敏感心細的人,見她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便點了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顧家一團亂,他若是想成功襲爵是得找個靠山,太子名正言順,是他不二的選擇。」
時於歸皺了皺鼻子,不屑地說道:「憑他的本事自己也能掙個爵位來,鎮遠侯又不是鐵帽子爵位,等到他手上還得再降一級,依我說,襲爵是耽誤了他。」
顧明朝胸有溝壑,行事果決,做事縝密,說是相才也不為過。時於歸在多年前就聽過顧府事跡,未見他便知道他生母早逝,父親荒唐,後來又聽聞他自己中狀元,立奇功,做侍郎,一開始是好奇,真正見面之後就起了拉攏之心。
鄭萊還未見過時於歸如此誇一個人,那雙總是漫不經心看人的眼睛都在發光,走路間腳步輕快,繞過廊橋的動作都像一隻翩躚欲飛的蝴蝶。他心中失笑,但隱隱突然升起一種和太子殿下相同的擔憂。
——公主和顧侍郎?
——不不不,公主還小!
鄭萊安慰自己說道,又見她說完這話後不再說話,便專心護送她回宮。
顧明朝一大早便去了徑山寺,徑山寺還是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香火繚繞,佛音靡靡。顧明朝逆著人流來到了後院,院子裡冷冷清清,只有一個小沙彌在掃地,他和了緣一般大小,看到寺內闖入一個突兀的成年男子有些好奇,開始偷偷看著他。
「這位施主,佛門重地,不可擅闖。」小沙彌想起身上責任,故作大人模樣開口攔住顧明朝。
顧明朝笑了笑,在一樹待枯萎的梅花叢中顯得尤為溫柔,被他看著的人總能輕易感覺到他的善意,小沙彌握著掃把的手都緊張了,撲閃著眼睛,補充著問道:「那你是找誰嗎?」
「我想找你們主持。」
小沙彌啊了一聲,嘴巴大大張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主持病了,好幾天了也沒看到他,大師叔我也沒看到,現在管事的是三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