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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海五郎君氣勢凌厲,腰間形狀怪異的佩刀和瞎了一隻眼的造型,一直讓海姝瑤有些害怕。他的模樣明晃晃地寫著見過血,殺過人,氣勢悍得很。
「算了,扶我去休息吧。」海姝瑤懶懶地說著。
蝶兒扶著她躺下,等海姝瑤氣息綿長後,一直帶笑的面容頓時冷了下來,盯著床上陷入沉睡的海姝瑤露出陰冷的笑來。
海家宴請海山的訊息很快便擺到時庭瑜的案頭,他看著那個訊息,對著下首的顧明朝說道:「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顧明朝正在翻看洛陽縣誌,一旁趴著睡得面色潮紅的時於歸,一本書蓋在她面前,只露出頭頂黑色的發旋。他聞言接過陳黃門遞來的紙條,臉上露出笑來:「海召坐不住了。」
海家本就是依靠楊家起家,現在被楊家厭棄,當日楊大上門的事情早已被有心之人知道,如今海家在楊家面前根本就沒有話語權,如今宋家才是最新的看門狗。太子殿下利用海家人急迫的心理,找人無意間透露給海召,海五郎回長安的訊息。果不其然,第二天海召便親自下帖請了海五郎入府一敘。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行事,這個海山性格沉穩,威逼利誘未必可行,若是嚴刑逼供又會打草驚蛇。」時庭瑜問著下方的顧明朝。
顧明朝笑說道:「海山從楊府回來便一直大門不出,我想看他的佩刀也一直無從下手,這才讓太子幫忙,借海召把人引出,宴酣酒醉丟把刀應該不過分吧。」
時庭瑜聞言,拍著桌子笑道:「果然是朵黑心蓮花。」這動作略大瞬間驚醒了時於歸,時於歸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哥哥說顧明朝是黑心的,嘴巴不高興地嘟囔著:「你是罵人還是誇人呢。」
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抓起手邊的書,清醒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縣誌把洛陽吹得天花亂墜,活像人間仙境,比父皇大壽時那些酸溜溜拍馬屁的人還催人睡覺。」
時庭瑜見她清醒了,抱著書一臉嫌棄的模樣,打趣道:「都跟你說無聊得很,何必跟過來,褲腰帶都沒你跟得緊。」
時於歸齜著牙,斜著眼,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法啊,有人形單影隻,自然是看什麼成雙成對的就渾身不得勁。」
這話題一進行下去只怕得沒完沒了,夾在中間的顧明朝急忙說道:「太子不如借個高手給我,也好讓我去守株待兔。」
「長豐!我借你長豐,你要去哪裡玩……辦事去嗎?帶上我啊,有事我還可以幫你出謀劃策。」時於歸不等太子回答,積極響應,興高采烈地說道。
她利索地站起來,把書扔回到椅子上,拉著顧明朝就要往外面走去,嘴裡說著:「既然有事不如就早點出門吧,哥哥手下的人都很忙的 ,長豐就不一樣了,閒得很。」
無辜躺槍的長豐膝蓋一疼,僵著臉不說話,殿內的時庭瑜又氣又急,深覺時於歸的胳膊肘大概是彎不過來了。正在他譴責沒良心的妹妹時,時於歸的腦袋從門後探了出來,她眨著大眼睛,天真無辜地說道:「我要去辦案子呢,柳姐姐給我做了衣服沒空去拿,哥哥可以幫我拿一下嗎,對了,老太太也有些風寒,哥哥最好帶個太醫去看看。」
「哎,柳姐姐又要給我做衣服又要照顧老太太,太辛苦了!」時於歸唉聲嘆氣地說著。
時庭瑜愣了愣,心中的波瀾還未起便看到時於歸促狹的眼睛,腦海中的念頭立馬被打散得一乾二淨,沒好氣地揮揮手說道:「走走走,看著真是礙眼。」
時於歸笑眯著眼,一步三跳地跑到顧明朝身邊,搖頭晃腦,高興地說道:「我們去哪?」
「先不急,我已叫葛生看著了,今日城裡來了個蘇州來的戲班子,公主要不要去聽聽。」顧明朝提出建議。
「去去去!」時於歸連連點頭,眼睛盯著顧明朝,大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