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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靠近長安城是重點巡查範圍,果不其然,擼下楊家無數人, 太子殿下請命監察,洛陽官場翻天覆地,楊家忍痛斷尾自保, 這下堪堪保住大本營,太子一脈大獲全勝,這也讓楊王兩家偃旗息鼓,也就有了這幾日難得的平靜。
沒多久, 千秋公主便匆匆而出,看方向像是回了千秋殿,隨後右司御蔡雲煜追了出去,兩人在拱門處發生爭吵,公主脾氣霸道,怒斥蔡將軍,兩人不歡而散,蔡將軍遠遠護衛公主回殿。
偏殿內眾人目睹這一切,有人嘟囔著:「公主這脾氣……」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太子詹事束袖斂眉說道:「司直慎言。」
說話的人名叫王芳,為詹事府司直,入東宮才一年,性情頗為高傲,但才學能力皆為上品,這才被少詹事官梁推引入府。
他被太子詹事呵斥,臉上訕訕地不說話,一旁主簿推了推他胳膊,示意他閉嘴。他摸著鼻子行禮道歉。
偏殿內眾人惴惴不安,又見鄭萊將軍點了一隊禁軍跟著顧明朝匆匆而去,目標便是宮外。
「怎麼回事?竟然是射聲軍出面。」射聲軍原本是聖人衛隊軍號,但聖人疼惜太子殿下年幼失母,便破了傳統把射聲軍交於東宮,拱衛太子殿下安全,經過十多年的打磨訓練,早已成為太子親軍,只負責太子殿下安全,連聖人都無權指使。
這支利器平日從不輕易出動,今日竟然派出一隊出宮,可謂是破天荒的大事。
「出事了!」有人深吸一口氣,慌張說道。
「跟著顧侍郎出去的,刑部……」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這話背後的深意,可長安城最近可沒發生什麼聳人聽聞的大事,不過最近真夠得上大事的事情還是與千秋公主有關出來的。
楊府嫡幼子楊堅竟敢拿刀傷了公主殿下,聖人震怒,連宮內麗貴妃都受了影響,至今無法得見聖顏。要不是楊公力保幼子,只怕長安城有名的紈絝子弟就要被流放西北,如今只是打了三十鞭子,禁閉半年的小懲大誡。
有敏銳的人猶猶豫豫地說著:「莫不是和那些人有關?」
那些人的含義有些空泛,大殿內眾人神色各異,一直斂眉不語站在角落裡的太子詹事掃了大殿內眾人神色,他目光如炬,一個個掃視過去,有敏感的早已低下頭,也有人滿臉都是話想講。
「陳詹事,不知今日是否還需入殿。」少詹士葉長青恭敬問道。
陳懇收回實現,攏了攏袖子,淡淡說道:「這事如何得知,不過全憑太子意願罷了。」
這話聲音不大,但殿內原本悉悉索索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個個沉默不語。
「太子殿下有令,今日不議事,還請各位學士自行回去。」就在大殿眾人沉默不安之時,太子身邊內侍傳話說道。
就像是石頭打破平靜水面,眾人瞬間躁動起來,有人馬上行禮退下,也有人流連不走,聚在一起,更多人目光看向陳懇。
陳懇抬眉笑了笑,隨意說道:「散了吧,好好當值,若是有事,殿下必當召見諸位。」
他對著門口內侍點點頭,便也出門回了養思殿。他一走緊跟著兩位少詹事也出去了,眾人見狀也三三兩兩行禮告辭。
黃門內侍送走了最後一位學士,一向帶笑的臉陰沉了下來,他盯著那群人消失在迴廊拱門處。他一揮手,一個小黃門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他目光陰冷,對著小黃門耳語幾句,小黃門連連點頭,不多時便也消失在拱門處。
顧明朝帶著鄭萊和射聲軍剛剛出了東宮進入白虎大街去了刑部,不多時便帶出一個頭戴黑罩布的男子,男子身形精幹,露出的手臂上刀疤縱橫交錯,索性刑部地處偏僻,如此浩蕩人群沒有引起恐慌。
「人我便帶走了,顧侍郎處理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