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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群見他這等痴狂模樣笑說著:「不過是告訴你一聲罷了,與你如今的情形沒有半點改變,謝嬪這個孩子生不下來的。」
謝韞道一腔熱血被潑了冷水,他大聲怒吼道:「你瘋了嗎,這是你表兄弟,你有了這個孩子你就可以脫離太子了……」
「可我為什麼要脫離太子。」謝書群冷冷質問著,他看著臉色通紅的人面容僵硬,神態中充滿不可置信,「太子是一個合格的太子,謝家永遠只能是追隨者而不是引路者,而且聖人這輩子只屬意太子,即使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太子之位也永遠不會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為什麼……為什麼,憑什麼。」
「因為他是皇后生的。」謝家的一切都是皇后給的,太子,公主也是,如今所有人走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為皇后,那個已經去世多年的謝家女,皇家後。
謝韞道跌坐在床上,掙扎道:「事有萬一,誰也料不到以後的……」
「沒有萬一,聖人不會讓他變成萬一,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安王殿下一開始答應的好好的,第二天便驟然反悔,你以為大長公主送了你的禮又翻臉不認人。」謝書群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無視謝韞道驟然慘白的臉,一字一句繼續說著,「謝家有黑衣衛,皇家難道沒有嘛?」
「你之前做的小把戲還不是沒一件成功,這麼多文人武將在謝府說的好好的,一出府就反悔,一個兩個是巧合,所有人都這樣,父親難道不奇怪嗎。」謝書群慢條斯理地分析著,就像是學生作者策論的卷子,一字一句琢磨拆分。
「那是因為他們背信忘義,都不是好東西。」謝道韞弱弱反駁道,「不然為何聖人不……」
「因為什麼父親不清楚嗎,柳府因為什麼不摘永安侯的牌子,我謝家便是因為什麼還沒走到頭。」謝書群一直帶笑的臉倏地冷了下來,似寒光出鞘的眼眸瞬間讓屋內陰沉了下來。
「話已至此,父親好自為之,我為謝家博一線生機,你若還把自己當成謝家家主便好生歇息著,你的請辭表我已上具給聖人。」謝書群最後出門前冷冷說道。
他出了隨溪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沒了燈就看不清路了,黑衣副使一直跟在他身後,許久之後才輕聲說道:「走了。」
謝書群腳步一頓,停在原處,一直緊繃的臉瞬間放鬆下來。謝嬪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謝韞道會做的事情,他今日來不過是為了打消聖人疑慮,就像他之前說道,聖人可以知道安王殿下的事情,知道大長公主的事情,為什麼不能知道謝家的事情,今日他一進門就看到副使與他使了眼色,這才去了隨溪院。
「但願來得及。」謝書群突然覺得有些疲憊,大概是半月不曾好好休息,今日又得知這樣一個驚天訊息,精神一直緊繃。
「道童來信了嗎?江南道那邊如何?」他重新開始向著東苑走去時,問道。
「二郎君發現首領了,目前尚無進一步訊息傳回。」副使一說完,謝韞道好不容易鬆懈片刻的眉頭便又皺起。
「讓人盯著西苑和隨溪院,另你明日請顧侍郎來富貴樓一趟,把炎王殿下也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緊急出差廈門,我的錯字已經十幾天沒改了,摞起來和小山一樣高,不知道能不能碼字,一起去的領導賊八卦……簡直不敢當面開啟word
第157章 酒樓設圈
富貴樓的雅間一向緊俏得很, 尤其是如今已到秋季,富貴樓的螃蟹配菊花酒乃是一絕。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且須飲美酒, 乘月醉高臺, 詩仙台乃是最佳的雅間。居高臨下, 近可看楊柳湖中各類船舫表演,長袖揮舞, 呢喃燕語,遠可覽長安數百街坊, 街坊中或凌亂或成團的菊花花團錦簇, 格外顯眼,與喧囂的人來人往成互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