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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健本都已經繞過運送的馬車匆匆趕回御書房,只是走到一半時突然覺得不對勁, 神情一變。
——那個沉悶的聲音,分明是裡面有人。
他帶人攬住押送喜餅的馬車,押運馬車的人是一個黃門,黃門以前都在尚食宮走動, 今日第一次如今近距離地接觸這位聖人面前這位人高馬大的大紅人,一時間不知道擺出什麼臉色來才好,誠惶誠恐地上前,戰戰兢兢問道:「嶽大將軍攔車是為何?」
嶽健虎目一掃,在十輛馬車上嚴肅掃過,目之所及,人人戰慄。每輛馬車都由一個黃門兩個宮娥組成,馬車上的西餅也是今日打算沿途跟在太子身後一路發過去的,西餅小而多,放在板車上不好看,又加之為保持蓮花形狀不變,底下搭了一層木板,把西餅搭得很高。
「你就是管事的。」嶽健低頭看著瘦小的黃門,淡淡問道。
黃門冷汗淋漓,連連點頭,他在宮中生活多年,最懂察言觀色,知道此時被攔下定是又大事,鼻尖冒出汗珠:「是是是,是小人,不知大將軍所謂何事。」
「卸貨。」他冷冷說道。
「這……萬萬不可,時間快到了,小人要趕不上公主的……啊……」黃門一雙眼睛緊盯著鼻尖上的長劍,所有聲音都因為恐懼被嚥了下去,他嚇得兩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住。
押送喜餅的黃門宮娥跪倒一地,瑟瑟發抖。
嶽健看著馬車上數千個油光發亮的西餅,上面寫著大寫的喜字,在微弱的曦光下發出誘人香氣,他眯著眼看著其中某輛馬車,對著身後衛兵說道:「小心西餅。」
身後衛隊長領命,抽出到劍來靠近那輛被嶽健重點關注的馬車,這輛馬車的黃門宮娥被人用眼神危險著不敢出聲,只能僵持著不動。
那輛馬車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有臨出門前磕了下石頭,導致車內蓮花形狀的擺放不似其他幾個的精緻。
衛隊長眼神示意士兵分散兩側團團圍住馬車,就在此時,一道劍光閃過,成百個月餅被掀翻在地,一個身材纖悉的人一躍而出站在一旁角屋的屋頂。
正是消失已久的樂浪公主。
嶽健一見她就眼珠子一紅,拔出劍來怒斥道:「大膽賊人,給我拿下。」
樂浪身姿若驚鴻般輕盈,在人群中如羽毛般擊落對方手中長劍,面色冷漠肅殺,眾人無法近身,但自己也無法突破包圍圈。
雙拳難敵四手。樂浪冷眼掃視著面前源源不斷的人。
嶽健拔劍而起氣勢如虹,手中寬劍在天光乍破間微光閃動,他招式大開大合,全是攻勢沒有防守架勢,動作極快,劍鋒極利,一劍劈下帶著開山破土的架勢,樂浪不過纏鬥幾個回合便覺得手腕痠疼沉重,手中輕劍隱隱有握不住的趨勢。
終於,在樂浪□□乏術疲於應對的時候,嶽健一個躍進,寬劍一掃直接把樂浪手中長劍一劈為二,曾她眨眼間的呆滯,劍鋒一挑,鋒利的刀刃便架在樂浪脖頸上。
「給我拿下,送往地牢。」嶽健眉眼微挑,心中巨石落地,樂浪終於被抓,宮中警戒也可以稍微送一送。
「我想見聖人。」樂浪帶著一絲北方官話的聲音響起。
嶽健看著樂浪不屑說道:「聖人豈是你相見就見。」眼前之人一開始憑藉肖似皇后的面容緊接皇宮,差點鬧出聖人與東宮不和的事情,後來更是打傷公主,之後被禁閉的時候被人放出更是企圖挾持公主,罪惡累累。
在他眼中,眼前之人哪有半分肖像皇后之日,賢安皇后若是日月之光,他們這些打算借著幾絲相似之處就像上位的人不過是黑暗裡微弱的螢蟲,不可同輝,見光則死。風華氣度,容貌風姿,連半分都沒有可取之處。
「聖人就不想知道我為何來到這裡?」樂浪完全無視他輕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