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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做主的權利,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在大人手裡握著,就像去年一樣,可以想象如果當時自己真的死掉的話,奶奶和媽媽或許會掉幾滴眼淚,但是那個所謂的“父親”卻是如願了。
所以每次當她鍛鍊身體很累的時候都會想起去年那一腳,她不要像其他小孩子一樣沒有自我。
其實秧苗和同齡人比起來已經非常優秀了,儘管現在才三歲多但是和大伯的小花比起來非常有主見,而且還特別的膽大,除了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簡直和半大小子差不多。
其實外婆家過的一點都不好,甚至比自己家裡還要落魄。
大舅舅蔡安華跟他父親一樣都是那種直性子的莊家人,兩年前成家,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家裡負擔這麼重,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索性來個分家分了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二舅蔡小平,在父親嚴厲的家教下也是一箇中規中矩的人,現年二十歲了,跟鄰村的王木匠學木匠手藝,從拜師禮,謝師禮,還有逢年過節的都要給師傅準備禮物,這是規矩,而且頭兩三年都是跟著師傅幹活,雖然包吃,但是沒有工錢拿的。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三舅蔡軍這會剛好中學畢業準備當兵,已經體檢過了,就看錄的上不(那個時候當兵在老百姓眼中還是很另類的,一般有點能力的家庭都不會送孩子去當兵的,畢竟那啥的年代剛過,老百姓心裡還不怎麼踏實的)。畢竟讀過兩年書的,懂的道理也多,加上家裡條件也容不下他折騰,索性去當兵吃皇糧算了。
小姨蔡小青還在上中學,十四五的半大姑娘,比起幾個哥哥姐姐來,腦子更活絡,知道農村娃只有讀書才是出路,她可不想大姐那樣早早的嫁人,聽說姐夫還不成家。所以無論父親怎樣罵,她都堅持自己非讀書不可。那年代一個女娃子能上中學是非常少有的哦。平時都是在學校住校的,除了學費還有住宿費伙食什麼的花銷也非常的大。
所以外婆家就老兩口是主要勞動力,家裡四五畝山地還有兩畝水田,把四五十歲的人磨的像六十多歲,那時候還沒有推廣良種水稻,一年到頭兩人累死累活的幹才勉強餬口。
今天剛好臘月二十二,到下午四五點時間秧苗才趕到外婆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外孫要來,這麼遠的路還是一個人。不過看秧苗除了累的汗涔涔其他一切正常就放下心來。
冬天都黑的早,四五點天色不早,那時候農村還沒有通電,外婆家又捨不得照煤油燈,快過年了也沒啥農活忙的,所以都早早做晚飯。外婆見小外孫來了,趕緊又往大鐵鍋裡丟了一把碎面,麵糊糊快熟的時候破天荒的舀了半勺豬油進去。
對去年張強那麼兇的踢打秧苗的事他們多少還是聽說過,只是這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還是嫁出去的女,就更不好去幹涉。更何況自家都步步維艱的。
晚上眾人喝著香噴噴的油糊糊,舅舅和小姨都打趣“沾了秧苗的光了。”
吃完飯後,外婆讓小姨帶著秧苗玩,自己去餵豬,兩頭大豬準備明天殺來賣肉,今天晚上是最後的一頓,外婆特意在豬食裡面抓了兩把麥麩。至於接巢的豬仔等明年開春價錢便宜些再買。
外婆用不滿老繭的手在豬背上撫摸著,“豬娃啊,來世你莫要做豬了哈,去投個好人家享一輩子的福……”
外公丟下碗筷就去院子裡繼續編背篼了。外公有個篾匠的手藝,自家的背篼,籮筐,筲箕什麼的都是自己編制的。在sc農村到處都是竹子,每家人屋前屋後都有一大片。
小姨本來想帶小孩子非常麻煩,對媽安排自己帶侄女還心存反感的,哪知道秧苗一點也不淘氣,也不黏人,跟著外公跑到院子裡看編背篼去了。
因為是大院子,外婆家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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