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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沒你那份超然脫俗的氣質,我還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我要是去當了鴨子你叫婉儀怎麼辦?”
大T一愣,似乎想到什麼,苦笑著搖搖頭,就沒再多說。
我雖還是深表不解,卻從未瞧不起他,人各有志,他大學生的大T是我哥們,鴨子大T還是我哥們,我拍著他肩頭說:“兄弟,你做什麼我都把你當兄弟,但是你得為自己的以後考慮,你還是趁現在正經交個女朋友……”
大T嘴角抽動一下,麻木的笑笑:“女朋友?女人眼裡的男人除了錢就是床,哪有什麼正經歪經之分?”
“那是你沒遇到你真心喜歡的!”我以過來人的心態勸說。
“哈哈哈哈……”然後大T一陣狂笑,他指著我笑,笑得直不起腰板,笑得我莫名其妙,“哥們,你都20好幾了,不該以為世界上真的有愛情這回事吧?”
我無言以對,我不會矯情到和男人去為虛渺的愛情辯解。
“男女湊一塊,有的是單方便索取,有的是相互索要,後者便稱為和諧。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愛不愛的。”大T說這些時眼裡滿是滄桑,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漸小,神色暗淡下來。
我說你大T已經被那些老女人搞得愛無能了!
“不管怎麼說趁你老婆這幾天不在,跟我去藍調18放鬆下!你以前又不是沒玩過,裝什麼聖潔!”
這幾天婉儀在準備考英語六級,怕跟我住在一起分心,所以都在學校寢室住的。
我一個人確實挺無聊的,經不住大T幾番勸說就答應了。
大T晚上八點就開始上班了,我怕去早了無聊,捱到九點才出門。
打著“藍調18”字樣的燈箱閃爍在市中心某大樓三樓,幽深的海底藍光,在都市被慾望包裹的夜裡,瀰漫著墮落而曖昧的味道。
18這個數字加在酒吧名字裡很好,有幾種解釋。一,可做歲數講,是人們最渴望的花樣年華;二,可增添曖昧的情趣,歷來就有十八禁十八摸什麼的;三,可形容金銀純度,代表金錢;附庸風雅一點,還可以沾上些山伯英臺十八相送的纏綿。
走進酒吧,就立即被一股濃郁的紙醉金迷的氣息包圍。最魅人,也最世俗。
酒吧裡裝修得金碧輝煌,燈光卻是深藍色的冷色系,調得很暗,一副富貴容華的上流氣息,絲毫不顯庸俗。
我逮了個服務員詢問,大T在哪。
這位高大帥氣的男服務員漫不經心的隨手指出方位。
大T曾告訴我,酒吧裡高高帥帥的男服務員,大部分都是鴨子,都是可以出臺的。這位服務員一臉愁容慘淡,原來不是每個男人做鴨子都能做得像大T那麼開心。
穿過吧檯,看見花式調酒師是女孩,技術一般,人挺漂亮,裙子特短,被燈光打成藍色的細長的大腿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看。
相繼問了好幾個服務生,才找到休息室。
門是虛掩著的,竟管知道任何聲音都會被酒吧裡劇烈的低音炮所淹沒,我還是禮貌性的敲了門。然後推門而進。
照著白色日光燈,十來個平米的屋子,瀰漫在白茫茫的煙霧裡。十來個男人,穿著整齊的服飾。有的對著鏡子修面化妝,有的把腿放桌面,身子仰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有的心不在焉的斜靠在沙發裡玩手機。他們大部分都面無表情,似乎對這環境甚至這社會早已麻木不仁。
大T坐在最裡面的沙發裡,背對著我隨意翻著一本雜誌。
我剛進去就收到幾束看不出善惡的目光,出於禮貌,我衝他們微笑著點點頭。他們卻沒再搭理我,淡淡的收回目光繼續做著各自的事。
我小聲喊了聲大T,便我朝他走去。
大T轉身一看是我,立即高興的站起來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