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又被算計了(第1/3 頁)
“確定是這個人嗎?”
此時在審訊裡,認真接受問詢,並辨認嫌疑犯的顧炎,忽然打了個大噴嚏,襠下一涼。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總覺得有人在唸叨他,心裡莫名有些慌。
聽到“警察叔叔”的問話,顧炎這才回神,從簡易摺疊椅上站起身,向前邁上幾步,湊近了來觀察。
王友貴被兩個警察架著,才能勉強站穩,緊抿著嘴,咬的死死的,一言不發,面如死灰。
他像是一灘已經發爛發臭的河底淤泥,高抬著下巴,眼珠都往上翻,直直盯著刺眼的照明燈源,根本不在乎傷不傷眼睛。
站在後邊的凌子越若有所思。
這是最極端的拒不配合的表現之一。
頑固分子。
按理來說,只要好好交代清楚犯罪事實,認錯態度良好,頂多判個七八年,還有一線生機。
除非,在他身後還有更多不能說的秘密。
一旦交代,就是殺身之禍。
”確定,就是這老傢伙,化成灰我都認識!”
顧炎十分肯定地用力點點頭。
“好的,顧先生,一會兒做完筆錄您就可以先回去了,這麼晚還讓您跑一趟,添麻煩了。”
“不麻煩。”
“走!”
兩名警員又架著人,把王友貴強行帶離,腳上沉重的金屬鐐銬敲擊在地磚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凌子越這才注意到王友貴的腳腕子,一跛一跛的,走起來十分緩慢,又有些費勁。
他有些疑惑,轉頭順便問了顧炎一個問題。
“這老頭腿腳不好啊,行動受限,是怎麼把你們三個人都推下山的?”
顧炎想了想,那晚的情景片段,在腦中閃現,隨即就馬上叫出聲來。
“不對啊,我想起來了!我被他推下去之後,山崖上一晃,好像還有其他黑影,不然以我那兩個一起來的朋友的身手,也不可能跟我一樣被推下去,受重傷到現在都沒醒。”
“你再好好想想,尤其是當時的一些細節,這些都要講清楚。”
做筆錄的警員,奮筆疾書,鋼筆筆尖接觸記錄紙的沙沙聲,迅速又有力量。
“別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主要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沒看清楚。”
顧炎摸著被紗布纏繞的腦袋,已經感覺腦仁生疼,尤其是受傷的地上,隱隱作痛。
“那就到這裡吧,在這裡籤個字,以後再想起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那是一定的。”
幾個人站起身,又客套的握了握手,走出分局的時候,凌子越抬起手腕,看看錶,已經過了凌晨三天。
抬頭看看這小鎮的天空,黑夜跟白晝交替的盡頭,不再是滿眼林立的高樓遮望眼,反而視野開闊。
就像他此時的心境一樣,似乎放下了很多東西。
顧炎也情不自禁的伸展雙臂,深呼吸了一口,要是沒有這些破事兒,來這個小鎮呆幾天,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吧,陳萊她們還在車上等著呢。”
“陳,陳萊?”
一聽這個名字,顧炎打哈欠到一半的嘴都瓢了。
“她們還沒走?”
“大半夜,讓她們三個女孩子自己回去,還是挺危險的。”
“呵,你說別的小姑娘我還信,她們三個,這麼彪悍,能在深山老林裡,徒手抓殺人犯,真遇上什麼人,誰危險一點還真說不定呢。”
顧炎貧嘴。
“一會兒上車,管好你的嘴,我可不想因為你,再得罪了陳萊。”
“怕她幹什麼,不過一隻蠻不講理的母老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