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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可盡言……日後必見分曉。”劉冕拱手拜道,“恩師請恕罪。”
“好、好、好。”駱賓王連說了三個好字,面色舒緩了許多,“如此,老夫便放心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棕心病。此地不宜久留,老夫就此告辭!”
“天色已晚風大雨急,恩師何必急於離去?”劉冕情急挽留。山間夜路又有風雨,一個老人家出了事可不好。
駱賓王卻是執拗的換上了自己的道袍穿上蓑衣:“天官不必多言,老夫非走不可。李賢那邊……他若不知情,也就不必告知老夫曾經來過。如此,告辭,後會有期!”
“恩師保重,後會有期!”劉冕拱手長拜。
駱賓王的身影,片刻消失在狂風驟雨之中,宛如飄零的落葉轉瞬被黑夜吞噬。
後會,當真有期麼?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19章 求生
雨仍在下,鋪天蓋地。 劉冕住的耳房是典型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已經無法住人。於是被迫擠到了李光順房裡。李光順倒也樂意有個人搭伴,扯著他海天胡地的聊天。
李賢一直悶在自己房裡,從昨天聽到朝廷立儲的訊息後一直到現在,再沒出來過也沒吃東西。劉冕不禁有些擔心,於是煮了一碗稀飯送到他門口,敲響了門。
“進來吧。”聽到了李賢的聲音。還好,總算是還活著,至少沒尋短見。
“李六叔,在下打擾了。”劉冕推門走了進去,將那碗粥放到了李賢床前,“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喝點粥吧。身體要緊,千萬保重。”
方才一夜不見,李賢彷彿換了一個人。形銷骨立,神情黯淡。他牽強的笑了一笑,伸手擔過碗來慢慢喝粥。
看來,他也是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緒。
喝完一碗粥,李賢放下碗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一夜,卻如同一段人生那麼漫長。還好,我終究是活下來了。”
劉冕靜立於一旁,凝神看著李賢,沉默不語。
李賢下了床來披上衣服坐到矮几邊,衝劉冕招手:“天官,來,坐。我今日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求之不得。劉冕坐到了李賢對面。
看來李賢也是思慮良久了,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的道:“天官,你對我們現今的處境,是否早已有所預料?”
這倒讓劉冕多少有點意外,他遲疑了一下,搖頭:“不。在下沒有那份未卜先知的本事。若能如此,也不至於落入今日這般境地。”
“說來,都是我連累了你。”李賢皺著眉頭,說得頗有誠意,“回想你當日在崇教殿對我說的言語,讓我百般悔恨。悔不該不聽良言,今日終於落得如此下場。”
“其實……在下當日也是揣度妄言,並沒有確切的根據。李六叔也不必過於耿耿於懷。”事到如今,劉冕仍然只能這麼說。諸如武則天要稱帝這樣的話,他是打死也不會在李賢面前提起的。時事變遷,明天的事情誰也說不好。誰能知道今天信口說出的話,會不會為他日埋下禍根。
李賢點了一點頭:“如此說來,你是很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劉冕機巧的反問:“李六叔自己,事先莫非就沒有絲毫感覺?”
“現今回想起來,的確是有一些。只是……都怪我自己麻痺大意,竟忽略過去了。”李賢后悔不迭的直搖頭,“其實,釀成今日苦果,也怨不得別人,我自己也幹了許多的渾事。”
“此話怎講?”劉冕疑惑的追問。
李賢苦笑一笑,說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歸根到底,就是因為我與母后之間,因為奸人從中挑唆有了些許矛盾。早在明崇儼進讒要另立諸。像李顯那樣的庸庸之輩,才是她方便操縱的傀儡。
“得聞朝廷新立了七弟李哲為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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