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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回憶起這一段日子時,不是這個城市,不是容城一中,也不是滿城的木棉花,而是他與這座城市,他和容城一中……以及站在木棉下的他,和有他在身邊時溫瓷心裡那份心安和悸動。
溫瓷生病多半是在外面吹了一晚的風導致的,生病加情緒低落,難免使人變矯情了許多。
不過第二天她的體溫基本就已經恢復正常了,轉為了感冒。
病沒那麼嚴重了,溫席城也大機率沒機會見了,溫瓷就沒那麼矯情了,心情舒暢了好些。
各科老師這幾天都在為期中考試的重要性打預防針。在全班同學都在哭天喊地說沒怎麼複習的時候,溫瓷在邊打噴嚏邊惡補物理。
她還在桌子的右上角寫了物理的複習計劃。
溫瓷這人要不決定不做一件事,要麼就把這件事做好。
這是溫瓷打小就從她媽媽那裡接受來的教育。
而溫瓷今天這副性情,多半也是她媽媽悉心教導的結果。
溫瓷媽媽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做事勤懇認真,待人精明。在溫瓷很小的時候媽媽工作忙,就只能把溫瓷帶著身邊,有時候工作也只能帶上她。
溫瓷媽媽生活和工作上都不習慣妥協,身上有一種韌性,溫瓷骨子裡也有那種韌性,幾乎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韌性。
這種韌性透過性格表現出來,就是溫瓷今天這樣。
溫瓷是這麼想的:既然決定要把缺失了幾年的物理補回來,那就得好好學。
下午最後一節是班主任的班會,班主任被年級級組通知開會去了,吩咐班長和紀律委員帶著大家自習。
最後一節課溫瓷還在抄黑板上的作業,就看見英語科任老師走了進來。
英語老師巡視了一圈,「溫瓷同學在嗎?」
溫瓷微愣,放下筆站起來。
英語老師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幾秒,輕聲說,「你媽媽來了,在辦公室哦。」
溫瓷反應了幾秒,以為是季枚來學校了而英語老師誤以為是她媽媽。
溫瓷跟了出去。
她跟出去前把桌肚裡的手機一併掏了出來,迅速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季枚今天並沒有給她給她發任何訊息。
溫瓷收回手機,看著走在前面的英語老師。
英語老師轉過身來笑著說,「你媽媽長得很漂亮哦,你家境應該很不錯。」
溫瓷心下狐疑卻面上不顯,什麼也沒說跟著英語老師走廊直走進入辦公室。
這個時間大概很多老師都去開會了,就只剩下幾個科任老師。
英語老師把溫瓷帶進辦公室裡,直走進去推開茶水間的門,微笑著對溫瓷說,「進去吧,你媽媽說找你有事。」
溫瓷腳步頓了下,跟英語老師道謝後走進茶水間。
英語老師貼心地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細微喧囂。
溫瓷站在門板前,看著翹腿坐在皮製沙發一個女人的背影。
女人穿著凹凸有致的裙裝,身上批了件雪白的貂,栗子色長髮波浪卷,耳朵上綴著瑪瑙石耳環,穿著打扮雍容精緻。
溫瓷下意識覺得她找錯人了。
下一秒,她轉過頭來看向溫瓷,精緻的面容笑開來,端莊嫻淑地說,「你就是溫瓷吧。」
溫瓷瞳孔微縮,死死地望著這個女人。
女人看起來怎麼也就四十開頭,臉上化著讓她看起來精緻美麗的淡妝,她對著她丈夫與亡妻的女兒漾出一抹得體的笑。
溫瓷站那眼神冰冷定定地看著魏青,以至於魏青臉上笑得有些勉強。魏青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尷尬,「我是魏青阿姨,你爸爸跟我說已經找過你了,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我來找你,你可以坐下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