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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外面天都還沒亮。
溫瓷看著他,低頭看了眼手錶,然後顯得特別意外,「是嗎?」
徐時禮:「」
這周開始張姨請了假沒過來,兩人都不在家裡吃早晨。
兩人很「巧」地碰上了出門時間,於是兩人很「巧」地,一道出了門。
凌晨四點四十分,天色昏暗,遠方魚肚白還沒有翻起,霧氣重,前路一片灰濛濛地,幾欲看不清路。
兩人站在大門門口,抬頭望著灰黑的天,同時無語了。
徐時禮他媽的沒想到他凌晨四點鐘出門都能碰得上。
而溫瓷覺得徐時禮這人簡直喪心病狂,躲她躲得凌晨四點半天還沒亮去學校這種事他都幹得出來。
既然碰上了,徐時禮也不能再說什麼,眼睫低垂著看她一眼,淡聲出口,「走吧。」
溫瓷:「好。」
這個點附近蛙聲還沒有止歇,周圍安靜得可以聽見花圃裡「呱呱」的叫聲。
這個時候別說公交車了,連計程車都打不到。
徐時禮個高腿長,走路又快,溫瓷走在偏後方一點,見他走太快了,快走兩步上去拉住他校服擺,「你慢點。」
徐時禮頓住腳步。
溫瓷也跟著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
沒有路燈的道路上,溫瓷根本看不見他什麼表情,下意識鬆開了抓他衣擺的手。
下一秒,「唰」一下,他的臉如鬼魅般烏白髮亮,手電筒燈光從下頜處自下而上照在他臉上這個死亡白光,把人映照得跟鬼沒有區別。
溫瓷被嚇到了,連忙後退兩步。
徐時禮看著她大驚小怪的動作,沒說話。
溫瓷站穩後看著他嚇人的臉,覺得這他媽簡直了,她十分疑惑地問,「你上學還帶手電筒?」
她心想這難道是什麼鄉下留守兒童跋涉千里為求學的勵志故事嗎?
徐時禮把手電筒轉了個向照到地上,沒在意她的大驚小怪,說了四個字。
「有備無患。」
溫瓷:「」
徐時禮把手電筒柄給她,示意她拿著,她接過後兩人繼續往前面走。
手電筒的光束照著前路,視線清晰明朗了許多,感覺上也安全了許多,身邊人不自覺慢下了腳步走在她身邊。
中間有好長一段時間兩人沒說話。
突然,溫瓷叫了他一聲。
「恩。」他應聲。
溫瓷躊躇了一下,「晚上一起吃飯吧?有個事想跟你說一聲。」
溫瓷說完,能感受到身邊人愣了一下才側過臉來看向自己,聲線和這清冷的早晨如出一轍,「說什麼。」
說什麼?
溫瓷自己也沒想好。
問他生的哪門子美國悶氣?還是問他過了那個村還有沒有店?
可人自己都說了過那村就沒那店了,她這個人還不知好歹打了人一巴掌。溫瓷絕望地想著,為什麼別人的早戀是暗生情愫美好轟烈,而她的早戀被她一巴掌脆生生打了回去。
況且。
溫瓷沒忘記季枚的存在。
溫瓷心裡亂得一團麻,暫時沒想清楚。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胡謅了一個理由,「就當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說完,她自我肯定似的「恩」了一聲,「就很高興認識你。」
剛好走到學校大門,徐時禮在學校大門口止住步伐,黑沉著臉看著她,「什麼意思?」
他舔著唇,略帶幾分嘲諷,「你就決定好了是嗎?」
溫瓷「啊」了聲,睜著茫然的大眼看著他。
徐時禮看見她這副無辜神情,接下來的話霎時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