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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他總是這麼“考驗”手下的機靈與能耐。
“是……”黑衣人滿頭大汗、急急喘答,“你是指渡邊相一那老小子!”
“就只有他嗎?”流川風子冷嗤道。
黑衣人連忙跪下,+總堂主,請息怒!屬下知道了!“
“其他人也知道了嗎?”流川風子用力拍了身後的水牆,裂痕倏現,力氣之大可見一斑。
“知道了。”所有手下無不忙著應聲。
“哈……”流川風子像瘋了般大笑著,瞬間又換了張臉,“起來吧!待會兒我會請豬木各轉兩佰萬到你們帳戶裡,當作這些日子的慰勞,事成再賞。”
“謝謝總堂主!”大夥轉驚為喜。
“不用謝得這麼早,如果將事情搞砸了,全部連本帶利地給我吐出來,再切腹謝罪!”他冷血地喝道。
“是!”黑衣人沒有退下的意思。
流川風於陰寒蹙眉,“還不滾!”
“報告總堂主。”
“說。”他相當不耐煩。
“山口家最近來了一個客人。”黑衣人戰戰兢兢地應對。
流川風於僅是冷殘地瞅著座椅下方的黑衣人,連屍都懶得開。
黑衣人繼續說,“聽說,她是山口嘗君的朋友。”
流川風子純白和服倏地一揮,“這種事也需要報眚?”
山口嘗君只不過是潛水協會的“不務正業”之輩!何足為懼!
黑衣人陡地噤聲。
突然,一名站在黑衣人身邊的藍衣男子,神情緊繃道:“總堂主,屬下有下文稟報——”
流川風子盯視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上前來吧。”
藍衣人連忙趨身前去,跪在他的面前,低聲道,“她長得很像小鈴子小姐。”
瞬間,陰鶩的黑瞳掠過一閃即逝的負傷眸光。
“下去!”冰冷地控訴著藍衣人的多事。
藍衣人不明就裡,連退下。
“全部退下!”陰驚的喝令再次傳出。
人去樓寂,流川風子霜冷的臉終於現出幽幽追思的柔情……
“小鈴子……”他想去會會那個長得很像小鈴子的女人。
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
第三章
“蟬催殘暑去,雁帶早涼來,紅葉萬山霜,圍籬菊醉時。”這一直是紀香緹對山口家後幢別院的感覺。
“真美。”她低喃讚美,雪白的和服將她挺立於楓紅中的身姿,映照得更加清朗晶透。
“景再美,也比不上人嬌。”山口賀夫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瀟灑不羈地銜著一根草枝。
杏腮微紅的紀香緹,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只好仰首繼續欣賞美景。
“我們山口家最美的地方不是雕樑畫棟的建築;也不是四面花海的繽紛絢彩;而是這‘寄月湖’”山口賀夫漫不經心的雙眼,這時有了別於以往的光澤。
“寄月湖?”寄情於明月?意境真美!
紀香緹對它多了一分眷慕,但看到湖水,渾身卻不自主打著冷顫。
“來吧,我帶你去。”他鼓勵道。
“不……我想,留在遠處眺望,更可看出它的風情。”不知為何莫名地異水,讓她再裹足不前。
“寄月湖不該遠觀。”他執意拉起她的小手。
她利落地甩開他,再一次為自己矯捷的身手詫異莫名,“我……對不起。”英文流利地脫口而出。
這表示,她可能受過西方教育,而且是個練過防身術的矯健女子?
“是我太唐突了,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紳士地令自己有些驚訝。
“沒關係。”紀香緹扯了扯香唇,無意再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