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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問問別人就會知道。”
“這麼說,你們喜歡她囉?”
他眼眶突然溼了。“是的,”他說;“她曾是個大美人,你知道嗎,真的很美。”他拍拍妻子的手;“我們都長得不錯——在很久很久以前。除了知足的智慧,年齡能帶來的報償是很少的,警官。”他又沉思了一下;“有人說,割腕是很平靜的一種死法,不過我總是想不通,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依你看,她死得很痛苦嗎?”
“我恐怕無法回答這一點,歐洛夫先生。”庫珀坦誠道。
老先生溼潤的雙眼望著他。他感覺到眼神中強烈的哀傷,那是一種愛——庫珀甚至覺得——一種道根未曾向自己妻子展現過的愛。他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是,要說什麼才不會弄巧成拙?他心想,薇蘭是否知道,為什麼愛情總是傷人的時候居多?
今天下午我看道根安裝籬笆,幾乎想不起他當年的瀟灑模樣。如果我心腸好,40年前早就跟他結婚,也能救了他和薇蘭。她把我的羅密歐變成了個老怪物,只敢趁沒人注意時眉來眼去。20歲的他,身材如米開朗基羅手下的大衛般壯碩;現在,卻肥得像是亨利·摩爾家族。
傑克仍然逗得我好開心。好可惜,我沒能在年輕時和他(或是像他這樣的人)相遇。我只懂得求生存,而傑克教我如何去愛,我問他為什麼沒和莎拉生小孩,他說:“因為我還不急著當上帝。”我告訴他,生兒育女一點也不像當上帝般榮耀,反倒像狗一樣,但莎拉能不能當母親,不應由他片面決定。“你到頭來會自食苦果,傑克。假如像你這樣的人不傳宗接代,人類遲早會滅絕。”
不過,他不是個容易受別人影響的人,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喜歡他。“瑪蒂爾達,你扮演上帝這麼久,給你更多快樂、更多滿足嗎?”
沒有,老實說。這一切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毒舌鉤2(1)
一個星期後,診所櫃檯的總機按下連線布萊尼醫生辦公室的分機:“線上有一位庫珀警官,我告訴他你現在有病人,可是他堅持要和你通話,你要接他的電話嗎?”今天是星期一,莎拉正在凡特威的診所上班。
她用手掩著電話筒,帶著歉意對那位平躺在沙發上像殉難者的孕婦微笑著說:“葛蘭姆太太,我能先接個電話嗎?這電話很重要,只要一下就好。”
“接吧,我也樂得休息休息。當一個人有了第三胎,休息的機會也不多了。”
莎拉報以微笑。“接過來吧,簡。”“是,警官,有什麼事嗎?”
“吉勒拜太太的解剖報告出來了,想聽聽你的看法。”
“繼續說吧。”
電話那頭傳來翻閱紙張的聲音。“直接死因:失血過多。體內有巴比妥,但殘留量不足以致命;我們也化驗了威士忌杯裡的東西,顯然她是先將巴比妥藥片溶在威士忌後飲下;體內有酒精反應,沒有瘀傷;舌頭上有個傷口,是毒舌鉤上生鏽的尖錐造成的;指甲內沒有發現異狀;太陽穴和臉頰有輕微的蕁麻疹子,面板上也有少許擦傷,兩者都符合‘她自己戴上毒舌鉤’並‘親手佈置這些蕁麻和三色紫羅蘭’的說法;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曾經掙扎;毒舌鉤沒有緊扣在頭上,她可以隨時掙脫;手腕上的割痕和浴室地板上那把水果刀鋒完全吻合,左腕的傷口是用右手握刀由上往下切,右腕傷口則是用左手握刀往下割;刀子曾經泡水,或許是在其中一次的割腕後掉到水裡;在離刀柄1�3厘米的刀鋒處有一個食指指紋,為吉勒拜太太所有。結論:自殺。”他停下來。“你在聽嗎?”過了一會兒,他問。
“我在聽。”
“那麼,你有什麼看法?”
“我上個禮拜的想法錯了。”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威士忌杯裡怎麼會有巴比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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