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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褲也緊貼著她的大腿內側。印格蘭姆幾乎立刻就看到她了,對於情勢逆轉,他暗暗叫好,汗流浹背、滿臉狼狽的是她而不是他,不過神色仍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
她將長柄叉靠在牆上,雙掌在已經髒兮兮的牛仔褲上擦拭著,然後用手背撥開臉上的髮絲。“早安,尼克,”她說;“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珍娜小姐,”他說著,如往常般彬彬有禮地點頭;“這位是多塞特郡總局的高布萊斯巡官。如果方便的話,他想就上星期日的事,問你幾個問題。”
她檢視一下她的手掌,然後將手插入牛仔褲口袋。“我看握手就免了吧,巡官。你不會喜歡我的手剛才摸過的地方。”
高布萊斯笑了笑,知道那只是個藉口,她只是不喜歡身體的接觸,他興趣盎然地環視著鋪有鵝卵石的庭院。庭院的三面各有一排馬廄,都是古色古香的紅磚建築,有堅固的橡木門。其中似乎只有一半的馬廄有馬匹,其餘的都空空如也,門往後推,鋪磚塊的地面上沒有草料,放乾草的籃子也空著,看來業務已經蕭條許久了,他想。他們走過大門一面字跡斑駁的招牌,上頭寫著:布羅斯頓牧場騎馬與馬匹出租,不過,觸目所及都和那面招牌一樣,荒蕪殘破,磚塊在歷經200年後已塌落,油漆也已斑駁,辦公室的窗戶已經破損,也沒有人想——或出得起錢?——修補。
瑪姬看著他四處端詳。“你想的沒錯,”她揣測著他的想法說著;“這裡有開發成度假別墅的潛力。”
“不過若拆除改建就可惜了。”
“是啊。”
他望著遠方的小牧場,幾匹馬在乾枯的草地上百無聊賴地啃著草。“那些馬也是你的嗎?”
“不是。我們只是出租牧場。馬的主人必須自己照顧它們,不過他們很不負責任,老實說,我常常得做一些合約上沒有的工作,幫他們照料那些可憐的動物。”她苦笑了一下。“我跟馬匹的主人說水會蒸發,水槽必須每天加水,可是他們都置之不理。有時真的會令我發狂氣瘋。”
“工作繁重吧?”
“是啊。”她比向她身後一排馬廄盡頭處的一道門。“到我住處去吧。我可以替你們弄杯咖啡。”
“謝謝。”她是個迷人的女人,高布萊斯想,雖然全身髒兮兮,說話也有點土氣。不過他對印格蘭姆在她面前時拘謹呆板的態度感到好奇,那應該不是因為抖出她那犯重婚罪的老公這件事所引起的。這種拘謹,他想,原因應該在她身上。他跟著他們走上木質樓梯,心裡想著印格蘭姆一定曾經想要追她,或許因為自慚形穢而裹足不前。珍娜小姐的住處雖然像豬舍,她給人的感覺卻是高不可攀。
她的住處與尼克整潔的小屋有如天壤之別。屋內凌亂不堪,大豆袋子疊在電視機前的地板上,隨手亂丟在桌上及椅子上的報紙有已經完成或填了一半的填字遊戲,沙發上一條毛毯一聞就知道是柏狄的味道,廚房洗滌槽裡還有堆積如山的髒碗盤。“對不起,亂七八糟,”她說;“我5點就起床了,沒有時間清理。”高布萊斯聽起來,覺得她對每個可能想要批評她生活模式的人,都是使用這套說詞。她將茶壺擠進髒碟子和水龍頭之間。“你們要喝什麼樣的咖啡?”
“加牛奶、兩顆糖,麻煩你。”高布萊斯說。
“我想喝純咖啡,麻煩你,珍娜小姐,不加糖。”印格蘭姆說。
“奶精行嗎?”瑪姬問高布萊斯。“牛奶喝完了。”她匆匆將一些髒馬克杯放在水龍頭下衝洗。“怎麼不找個地方坐下?如果你們將柏狄的毛毯丟到地上,你們就有一個人可以坐在沙發上了。”
“我想她指的是你,長官,”印格蘭姆在他們回到客廳時說;“巡官的特權,那是這裡最好的位子。”
“柏狄是誰?”高布萊斯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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