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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慈悲之情。話剛說完瘦高個周身就散發出了血紅色的精氣,如同血色的霧氣一般圍繞著高個子的消瘦高挑的身軀翻卷遊移。血霧之中透出了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其中包含的殺伐之氣更是令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恐懼之感。而高個子那黑色如同夜空背景一般不可辨認的僧衣也無風自鼓,寬大的袍袖如同兩隻撐飽了的風帆一般在夜空之中獵獵作響。乾瘦如同朽木一般的右手從袍袖之中伸了出來,沉重的烏黑錫杖如同玩具一般被他舉重若輕的單手平舉在胸前,在月光的照射下,杖尖上反射著一抹冷色。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言語無法溝通,那就只能用手中的武器來說話了。接招吧!破魔八劍之巽風!” 徐狂草猛然一竄,身形如離線利箭一般激射而出,長劍直刺向高個子黑衣僧人的胸口。細長的桃木長劍劍身散發出更為耀眼絢麗的紅色瑞光。從劍尖開始,整個劍刃產生了一股無形的鋒利的劍氣,在徐狂草使劍的同時手中長劍發出了“嗡嗡”的破空之聲。
眼看這勢如破竹的一劍向著自己心口要害直刺而來。眼前的黑衣高個卻是不閃不避。只是舉起了持著白色紙糊燈籠的左手,伸出了一根枯瘦如同樹根一般的手指,看似輕描淡寫的在身前輕輕一指。
頓時四周的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息。似乎在剎那之間在場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全都停止消失了一般。下一秒,徐狂草那迅如疾風,勢如破竹的全力一劍居然在距離黑衣高個僧人胸口半米的距離,被一根看似隨時可能折斷的枯瘦食指抵擋了下來。任憑徐狂草如何催動內力,使勁直刺,手中的長劍卻似乎被那手指死死焊住了一般,進不得絲毫。而同時一股洶湧的大力也從那毫不起眼的細長手指上傳輸過來。如同一團無形的枷鎖一般,將持劍的徐狂草死死纏繞住。
“糟糕!該死!”徐狂草暗叫一聲不好,想要奮力抽回桃木長劍,回退飛離這詭異的黑袍怪高個身邊。但身子卻被這股無形的勁氣緊緊的纏繞住。根本施展不開,不一會就渾身動彈不得。眼看著自己的雙腳腳尖慢慢離開地面,整個身子也如同被吊鋼絲一般橫躺著飛到了半空中。但手中桃木劍的劍尖卻似乎被一股極強的吸力控制著,依舊死死的貼在黑袍高歌僧人的食指指尖上,不曾分離。
與此同時,從瘦高個的乾瘦細長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上卻傳來了一股陰寒至極的勁氣。沿著桃木劍和握著劍柄的右手迅速融入徐狂草全身的奇經八脈,如同透骨的鋼針一般直刺徐狂草的四肢百骸。
“啊!”繞是徐狂草如此要強的年輕人也忍不住叫出聲來,但叫喊聲中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外更多的卻是刻骨銘心的憤恨,伴隨著嘶喊聲,半空之中的徐狂草雙目血紅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渾身肌肉膨脹,青筋暴起,骨骼關節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擠壓聲。身軀四周也出現了一個右自身靈力形成的球形防護罩。防護罩之外,黑袍僧人的邪術在不斷衝擊著這看似脆弱的防護罩。每次衝擊都激起了一道道刺眼的黃色小閃電,發出了“噼裡啪啦”的爆裂聲。
“嗯?!有些本事,居然可以抵擋老夫的操縱之氣勁。孺子可教也。”那黑袍僧人蒼老沙啞的嗓音裡除了一絲絲的驚愕之外還略帶著一絲讚許。但徐狂草知道這只是眼前的這個怪人一種貓捉老鼠的心態罷了。眼前的老鼠越是反抗就越能激起貓戲弄的性趣。等到玩夠了,玩膩了,貓就會毫不遲疑,毫不憐惜的將眼前的老鼠一口吞掉。
“去吧!”黑袍僧人左手食指脫離了桃木劍的束縛,在虛空之中輕輕的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如同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細長枯瘦的食指在空中輕輕的一彈。半空中的徐狂草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在半空中翻了個筋斗,如同一發炮彈一般,頭下腳上的被擊飛了出去。轟得一聲撞進了一片灌木叢裡,升騰起一陣灰塵,就此沒有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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