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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良心能好過一點,我希望你去看到我父親墳墓的時候,心情能大好。更希望你看到我屍體的時候,能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我會想警察說明是我偽造的影片,會去自首,會想辦法讓你脫罪。”
“就算是你偽造的影片,可是我跟陳夢琪上床叫的是安瑤的名字,就算最後我僥倖脫罪,所有人都會怎麼看我?卑鄙無恥?陰險小人?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沒完。”
她淚流滿面,連眼皮都在顫抖。
手機那頭的人憤怒地掛了電話,那急促的嘟嘟聲傳來,像是一把把飛刀,深深插進她的五臟六腑,拼命攪動,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她突然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赤腳跑到房間,翻箱倒櫃地在房間的衣櫃裡尋找,最後找到被袋子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孩衣物。
衣服是二十幾年前她離開時特意帶走的,無數夜晚只要想念孩子,她就會把臉深深地埋到衣服裡,聞到那氣息放肆地思念、流淚。
當年她沒有故意拋棄孩子,是前夫賄賂了法官,不肯把孩子判給她。她為了孩子甚至給出軌的前夫跪下,給第三者磕頭,但是沒有人理解她的感受,她被他們像狗一樣轟了出去。離開的時候,她絕望地抱住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只有撐下去日後才能找回兒子。
所以她進了娛樂圈,從一個小助理拼搏到如今的地位,唯一的目的只是要找回那孩子。卻不曾想,時間是埋葬人的海,隨著歲月的前移,掉進深海的人,被泥沙深深掩埋,永遠不可能再找回曾經的自己、曾經的孩子。
她顫抖著手拆開袋子,翻出那一件件小小的衣服,把臉深埋進去,她肩膀顫抖地嗅著上面的氣息,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孩子撲到她懷裡嗲聲嗲氣地叫著“媽媽”。
那樣的回憶,曾經都是最珍貴的紀念,可是現在,那孩子的臉成了地獄的魔鬼。
網路上已經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討論安瑤事件,甚至微博最熱門的討論話題都是安瑤不雅影片母片曝光。網友對此反響熱烈,大量影片對比的資料在網上瘋傳,甚至還有自稱專家的人在網上分析兩部影片。
大家的結論很一致,安瑤的影片有造假的嫌疑,而唐凱和陳夢琪的找不到一點修改痕跡。網上甚至打趣地編了一段流行語——
今天跟女朋友睡覺,你“安瑤寶貝”了沒有?
更離譜的是有人在網上聲討唐凱和陳夢琪,要他們給出交代,要他們把影片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安瑤一整天窩在家裡,哪兒都沒有去,更沒有第一時間當著記者的面跳出來指罵唐凱。她決定給全世界一個緩衝器,她坐在沙發上不斷撥打爸爸的手機和自家的座機,可是到了下去,依舊沒有人接聽。
昨夜一晚沒睡,她卻沒有絲毫睡意,心裡擔心爸爸是不是出了問題。最後她只好喬裝打扮,想坐車回去看父親,豈料剛走到花園樓下,一輛熟悉的車疾馳而來停在她面前。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心裡太多疑團需要理清。
Donna面無表情,直接開車。
安瑤試探地問:“那影片是誰傳的?是你嗎?”
校車飛速疾馳,Donna不語,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固執地往目的地開去。
車外熟悉的景物閃過,這條路安瑤認得,是去海邊的路。
她冷漠地問:“你把我帶去那裡做什麼?我不要去海邊。”
Donna眼睛盯著車前,仿若未聞,車速反而加快。
“Donna,就算你現在帶我去海邊,去懷念從前,甚至你帶我回老家,那又能怎樣?一切都於事無補。唐凱這件事我一定不會收手,我一定要讓他嚐嚐當初我嘗過的滋味。”
Donna臉色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