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3 頁)
倒在街道上,而這次,他在雷雨天從車裡走到街道上,擋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當時他要克服多大的恐懼,聚集多少的勇氣,才能邁出那一步,並堅持到將所有人都打倒了,才昏過去。
她垂眸,從毯子下面拖出他的手,低下頭去,在他清秀的腕骨上輕輕吮了一枚紅印子。
國公爺回府後親自來慎徽院探望了趙桓熙,見他未醒,問了徐念安相關事宜便又離開了。
趙桓熙是半夜醒的。
因為傷到了頭,徐念安不放心,叫宜蘇和自己輪流看他。他醒時徐念安趴在床沿上剛睡過去,宜蘇還醒著,見他睜眼,便伸手推了推徐念安的肩膀,道:“小姐,姑爺醒了。”
徐念安一個激靈醒過來,與趙桓熙四目相對,愣了一會兒才吩咐宜蘇:“宜蘇,叫人去廚房端點粥來,待三爺喝了粥再服藥。”
宜蘇答應著去了。
“你怎麼樣?疼嗎?”徐念安坐上床沿,看著頭上包著布帶的少年問道。
趙桓熙稍微動了動四肢,只覺渾身都疼,他也沒逞強,慘兮兮道:“疼。”
“那,還能坐起來嗎?”躺著不管是喂粥還是喂藥都不方便。
趙桓熙點點頭。
徐念安去櫃子裡拿了個大迎枕過來,扶他坐起來靠在迎枕上。
粥和藥很快都送來了,徐念安打發宜蘇去休息,自己坐在床沿上給趙桓熙喂粥。
粥是阿膠紅棗粥,補血的,趙桓熙一邊吃一邊皺眉,想來是不太喜歡,卻也沒使性子說不吃。
喝了粥,又吃了藥。
“坐一會兒再躺,現在躺下去,怕是胃裡不舒服。”徐念安對趙桓熙道,“要不我找個你沒看過的話本子念給你聽好不好?”
見她起身要去找話本子,趙桓熙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
徐念安回頭。
“冬姐姐,對不起。”趙桓熙望著她愧疚道,“都怪我無用,害得你也被朱志福欺負。”
徐念安重新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反握住他的手,低眉道:“我幼時在忠義伯府,祖母偏心挾私,大伯母刻薄強勢,我們姐弟幾個包括我母親,日子都很不好過。我父親原不是強悍的性子,又被一個孝字壓著,也幫不了我們什麼,每每只能勸我們放寬心,
() 不要與其它幾房攀比計較。
“後來我父親過世了,我們一房被分出伯府,從此無依無靠。母親病弱,家裡只剩阿秀一個男丁。他年紀小,縱有心幫我,也是力有不逮。不怕你笑話,我長到這麼大,今日方第一次體會到,遇到危險困難時,有人在前面幫我撐著,護著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抬起過分明亮璀璨的雙眸,直直地看著面前蒼白虛弱的少年:“這個人就是你。謝謝你,趙桓熙。”
趙桓熙雙頰透出薄薄一層嫣粉,移開目光道:“冬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換了我娘我姐姐,我也一樣會這樣做的。”
徐念安愣怔了一剎,緩緩放開他的手,垂下眼睫道:“總之以後不管是誰說你不好,你都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很好的。討厭你的人看不到你的好,盼著你好的人就算你眼下真有不足之處,他也不會與你計較。”
趙桓熙點點頭,牽動了頭上的傷處,害疼地蹙著眉頭道:“我記住了。”
靖國公府和成國公府,一個嫡孫一個世子,一個頭破血流一個胳膊都被打骨折,自然不能善罷甘休。事發的第二日,雙方便又在朝上吵了起來。
朱志福帶著六名手持棍棒的家丁雨天攔路,又是在大街上,大家都不是瞎的,成國公自然說不出花來。於是他只說,是趙桓旭騙朱志福說趙桓熙雨天會發病,讓他趁雨天去報仇,而趙桓熙顯見並未發病,這是他們靖國公府堂兄弟二人合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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