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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瘋的不只是黑子,阿一的媽媽也瘋了。黑子駭人的樣子對她刺激太大了,如果之前她的行為算是精神失常的話,現在的她已經徹底瘋狂了,雖然不會像黑子一樣的攻擊人,但也無法與她交流了,不管村裡的婦女怎麼勸,怎麼騙,她就像沒聽到一樣大喊大叫著阿一的名字,瘋了一樣的往森林裡沖,有幾次都跑到河裡了,被傻妹給硬拖了回來,任憑傻妹有九牛二虎之力,這麼折騰下來一天也受不了了,細鳳兒又不在身邊,村長受重傷,婆婆受了打擊也一病不起,根本無暇顧忌她這面。由於白天體力消耗過大,精神緊張,一入了夜傻妹眼皮就開始打架,昏昏欲睡,她努力地強睜著眼睛,盯著縮在牆角口中喃喃自語的阿一的媽媽,也不知道盯了多久,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識。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她下意識的往身邊摸了摸,空空如也,她一驚&ldo;騰&rdo;地坐了起來,掃了下屋裡沒有阿一媽媽的身影,她就奪門而出,在村裡邊跑邊哭喊著阿一的媽媽。這個時間村裡人還沒起床呢,被傻妹這麼一喊,村民紛紛走出家門尋問情況,隨後和傻妹一起找了起來,細鳳兒一聽說阿一的媽媽不見了,一拍大腿大叫一聲不好,就領著大家往森林口跑去,果然在森林入口不遠處發現了阿一媽媽因為泡了水而變形的布鞋,傻妹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嘴裡重複著怪我怪我,細鳳兒蹲下來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安慰她,這事不怪她,她盡力了。事到如今只能等陳天師了,大家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的身上。
細鳳兒此時的自責令她難受得喘不過氣,雖然她知道阿一的媽媽早晚會這樣,但她還是希望能推遲幾天,至少等陳天師來了,讓阿一的媽媽看到希望,也許她就能堅強起來。傻妹一個人太累了,自己只顧照顧公公婆婆了,完全忽略了傻妹的辛苦。這時河對面一個小丫頭踹著粗氣對這面大喊起來:&ldo;細……細鳳兒姐……快……快……不好了……宋大爺他……他……&rdo;,眾人一驚,細鳳兒連滾帶爬的淌過河,扶起小丫頭急切的問:&ldo;快說,我爹怎麼了,你快說啊!&rdo;小丫頭看樣跑得很急,此時還沒有恢復過來,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地嚥了嚥唾沫,大口的喘著氣,緩了一下帶著哭腔說到:&ldo;你剛走沒多會,宋大爺就不行了,大夫還沒趕過來,他就……嗚嗚……大娘也暈倒了,你快回去看看吧&rdo;,細鳳兒頓時感覺五雷轟頂,拔腿就跑,但是她的身體不聽使喚,重重的摔倒在地,被趕來的眾人扶起,連拖帶拽的送回了家。
村長院裡聚滿了人,嘆息聲,哭聲,籠罩著這個小院子,院子的中間是一具蒙了白布的屍體,白布已經被暗紅夾著黃色的膿水浸透了,散發著陣陣惡臭,可想而知,白布下的屍體是怎樣一副駭人的樣子,村長的老伴此時正在屋裡休息,她已經哭暈好幾次了。村民們皺著頭眉一臉的惋惜和不解,這麼一個人人愛戴的好村長,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老天真是不開眼。
老村長的葬禮全部由細鳳兒一人操辦,丈夫不在,婆婆又臥病在床,她是家裡的支柱,沒有人可以依靠,葬禮全程她沒有掉一滴眼淚,此時的細鳳兒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強,她不能讓這個家垮了,在宋喜不在的日子裡,她要為他撐起這個家,等他回來。村長沒了,村裡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在葬禮上大家討論了一下,就現在村裡的情況來看,論能力和威信,沒有人比細鳳兒更適合這個職位,雖然細鳳兒年輕,但提起她來村裡人人要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