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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的勸,拉的拉,季堯終抗拒不得,被隻身囚禁到臥房中,邁不出大門一步。
如此半月,季堯假意妥協。恢復人身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參了軍。
時值外敵入侵,沙場遍地浮屍,參軍近乎送死。薛家的女兒哭鬧上門,沒能制止他,終於心死,一紙婚約盡毀。
季堯隨軍前,摸夜去了梨鈿窗下,用她贈予的手帕包了自己終日把玩的那枚菸鬥,放在她門前臺階上,不告而別。
直至戰死,兩人也未能再見上一面。
季堯的屍身被送回季家,哭聲蔓延。梨鈿彼時正陪著客人,聽聞訊息,眼前一黑便闕了過去。
醒來也一動不動,只強睜著眼睛望著床頂,似乎是怕落下淚來。
然而她早已不會落淚了。人走的這些日子,淚已落得幹了。
她從胸口摸出一物,在那細長的菸嘴上反覆摩挲。良久笑了,越過近十年光陰裡不能逾越的那層身份,柔柔地叫了兩聲:&ldo;季堯,季堯。&rdo;
而後滿足地合上眼,將那菸鬥吞進喉嚨,自絕身亡。
&ldo;嗚嗚嗚嗚嗚太慘了……&rdo;
&ldo;這也算兩人死在一起了吧……編劇你出來我真的不打死你。&rdo;
&ldo;戀愛自由是多麼可歌可泣的偉大進步啊……各位,憐取眼前人。&rdo;
第29章 安靜的舊舊的
&ldo;衛疏是嗎?請坐。&rdo;穿著白大褂的女人長發盤在腦後,態度溫和卻不過分親暱。
名叫衛疏的女孩子沒有動作。自進門始,她單薄的身子一直保持著側立的姿勢,眉眼下垂,一種抗拒交流的表現。
凌珂沒有催促,但也沒有盯著她瞧個不停,而是先過去幫對方挪了挪椅子,然後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挪椅子並不是為了換一個更好的位置,而是在給病患下一個暗示,告訴她自己想要對方坐的是哪個位子。自閉患者雖然不願與外界產生關係,卻不代表他們不關心周圍發生的事情。
這孩子從頭到尾不曾把視線落在她身上,但凌珂知道,她感官裡是關注著的,並且時刻透過自己的舉動來判斷這個環境是否有害。
她便放鬆了姿態,還泡起了茶。足有五分鐘,女孩兒才有了動作。她轉頭望向剛才被挪動的那張椅子,良久慢慢邁動步子。直到坐下,她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這張椅子。
凌珂沒有給她任何招待。在不清楚患者病情成因之前,不可以貿然做出不合適的舉動。她剛工作的時候,有一次出於禮貌給一位大叔倒了一杯咖啡,結果被砸了一地。那大叔是個老總,企業做得很大,他深愛的妻子曾連續一個月在每天清晨的咖啡裡給他下致幻劑。發現後精神崩潰,自此拒絕任何示好行為,再也不碰咖啡。
所以她得先確定,衛疏屬於哪一種交流障礙。
&ldo;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呢,&rdo;凌珂假裝隨意地開口,時刻注意著對方的表情和眼神,&ldo;陽光很足。&rdo;
聽了這開場白,衛疏雖臉上沒什麼表現,腦袋卻以一種不明顯的姿勢歪了歪。
這代表對方對她的話有疑惑,凌珂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是個陰天,沒有太陽。
她喝了口茶,又接著說了好幾句話。這些話基本與病情無關,大概是&ldo;今天是週日了,功課做好沒有?&rdo;或者&ldo;早上我晚起了一會兒,結果在電梯裡遇到以前沒遇到過的鄰居&rdo;之類的。
她自顧自說自話,一邊放鬆地躺在沙發裡。這種單方面的交談持續了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