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他計劃放學後在停車場來一場史詩般的暴風雪式雪仗,想讓我們加入。傑西卡滿腔熱情地響應了他的號召。瞧她看著邁克的樣子,毫無疑問,無論邁克讓她幹什麼她都會同意的。我保持沉默。看樣子在停車場沒人以前我都得躲在體育館裡了。
剩下的午餐時間裡我小心翼翼地讓自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自己的桌子上。我決定尊重心底的天人交戰的結果。既然他看上去沒在生氣,我就去上生物課。一想到要再次坐在他旁邊,我的胃就可怕地抽動幾下。
我不太想和平時一樣跟邁克一起去教室——他似乎是個極受歡迎的雪球狙擊手們的移動靶子。但當我們走到門外的時候,我身旁的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唉聲嘆氣起來。下雨了,雨水把積雪沖刷得乾乾淨淨,在人行道留下一道道冰痕。我竊喜著套上兜帽:下了體育課我可以直接回家了。
去四號樓的路上,邁克一直在抱怨著。
一進教室,我很寬慰地看到我的桌子依然是空的。班納老師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給每張桌子發一臺顯微鏡和一盒玻片。還有一會兒才開始上課,屋子裡全是竊竊私語的嗡嗡聲。我不再看門外,無所事事地在我的筆記本封面上塗鴉。
當我旁邊的椅子被移動的時候,我聽得異常清楚,但我還是專注地看著我剛剛畫的圖案。
“你好。”一個平靜的,宛如天籟的聲音說道。
我抬起頭,有些眩暈地發現他是在和我說話。他坐在桌子所能允許的儘可能遠離我的地方,但他的凳子的一角向著我。他的頭髮溼漉漉的,還滴著水,凌亂不堪——儘管如此,他看上去就像剛剛拍完一個洗髮水廣告。他美得驚人的臉顯得既親切又坦率,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現在他完美無瑕的唇上。但他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我是愛德華。卡倫,”他繼續說道。“上週我沒來得及向你作自我介紹。你一定是貝拉。史溫吧。”
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難道整件事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嗎?他現在禮貌得無懈可擊。我必須說點什麼:他在等著。但我想不出什麼值得一說的內容。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結結巴巴地說。
他溫柔地笑起來,但顯得有些迷惑。
“噢,我想每個人都知道你的名字。整個小鎮都在等待你的到來。”
我不由得露出苦相。我就知道是這樣。
“不,”我愚蠢地堅持著。“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叫我貝拉?”
他看上去很困惑。“你更喜歡別人叫你伊莎貝拉?”
“不,我喜歡貝拉這個名字。”我說。“但我想查理——我是說我爸爸——一定在背後叫我伊莎貝拉——所以這裡的每個人似乎都只知道我叫伊莎貝拉。”我試圖解釋,感覺自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哦。”他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我笨拙地移開視線。
謝天謝地,就在這時,班納老師開始上課了。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對我們今天要做的實驗的講解上。盒子裡的玻片的次序已經被打亂了。我們要兩人一組地進行實驗,找出每個洋蔥鱗莖表皮細胞玻片所代表的細胞分裂週期,並貼上相應的標籤。在此過程中不允許我們翻看書本。二十分鐘以後,他會來回巡視,看誰做得正確。
“開始。”他下令道。
“女士優先,夥計?”愛德華問道。我抬頭看著他。他微笑著,彎起的嘴角是那麼的迷人,以至於我只能像個白痴一樣盯著他看。
“或者我先來,如果你願意的話。”笑容有些僵硬,他顯然在懷疑著我的智力能否勝任。
“不,”我說,滿臉緋紅。“我先來。”
我是在賣弄,但不算過火。我做過這個實驗,我知道我該找什麼。這很簡單。我“啪”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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