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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閃不躲,沒有一絲慌亂。
他抬手,慢條斯理的將襯衣釦給扣上。
微抬下顎,和何愈的視線對上。
白的幾乎透明的膚色讓他帶了一股病態的美感,再配合此時的景象。
……彷彿剛完事一樣。
臉一紅,她道歉以後關上門。
徐清讓換完衣服後出來,鼻樑上架了一副金邊眼鏡。
整個人看上去越髮禁慾了。
他低頭挽著袖釦:「你先去洗漱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待會打個的就行。」
「沒事,我正好也要去公司,順路。」
見他這麼說,何愈也沒繼續推辭了:「謝謝。」
「盥洗室在二樓。」
何愈皺了皺眉,他家這麼大,她怎麼知道在二樓哪裡。
徐清讓看她沒動,以為她不想去二樓。
「我房間裡面也有一個。」
徐清讓又整了整領帶:「牙刷在第一排第二個櫃子裡,毛巾在第二排第二個櫃子裡,杯子的話,洗手檯旁邊那個是乾淨的,沒用過。」
她一直以為別的房間之所以空是因為沒人住,直到她進了徐清讓的房間以後才覺得自己那個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
有人住的房間同樣也很空。
再加上地方大,所以顯得更空了。
甚至有幾分蕭條。
她洗漱完以後,看到旁邊放了一瓶藥,藥名已經被撕了,白色的瓶身孤零零的放在那裡,彷彿在備著不時之需。
司機沒來,是徐清讓開的車。
何愈剛上車就睡著了。
模模糊糊中,她覺得臉頰有點癢,像是誰的指尖從眉尾滑落,最後落在唇角。
觸感有點涼。
她微擰了眉,側著身子,換了姿勢繼續睡。
人卻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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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原本是想讓他把自己送到路口就行的,畢竟她家住的偏,一般沒有哪個公司會和她順路。
「沒事,順路。」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就這麼帶過去了。
何愈沉默片刻,實在沒忍住:「原來我家樓下那個小賣部的幕後老闆是你啊。」
話說完,她被自己的幽默給折服了。
多麼有趣的靈魂啊。
徐清讓神色未變的開車。
……
她收了笑意。
……突然感覺很挫敗。
小區不大,位置也不太好,離上班的地方很遠。
但勝在便宜。
以何愈的經濟情況也只能付的起這裡的首付了。
道過謝以後她開啟車門下車。
現在剛好七點半,天剛矇矇亮。
路上不是出來晨跑的年輕人就是去菜市場買菜的阿姨。
空氣中都帶著寒意。
何愈把外套的帽子帶上,哈了口氣往小區走。
路過的阿姨看到她了,和她打招呼:「回來啦?」
前段時間巡北一個農民在開荒的時候挖出了一個造型奇特的木牌。
後來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接到電話過去,發現那是一個元代早期的墓。
何愈他們去巡北待了兩個月。
她嘴角微挑:「早回來了,蒙姨這麼早就去買菜啊。」
「還說呢。」被喚作蒙姨的女人佯裝惱怒,「還不是康康那個小兔崽子,非說要喝什麼骨頭湯。」
何愈笑道:「康康在長身體,肯定要多吃點。」
「還長身體呢,都胖成什麼樣了。」
「胖點好啊,胖點有福氣。」
蒙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