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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場調酒師的表演,在成品即將傾灑之時,猛地被人按住了酒杯。
「給你一個機會,標記我。」
或許是不清醒了,更甚者大概是瘋了,季箏擁抱著灼恕,如此說道。
幾乎是本能反應,灼恕張開犬齒已經形成的嘴,將季箏壓向自己。但齒尖觸碰到面板的那一刻,他卻猛地停住了。
「在猶豫什麼?」季箏察覺到他的變化,抬手輕輕撫摸著灼恕腦後剃的剩一層硬茬的黑髮。
灼恕用最後一絲理智,嗓音沙啞地說道:「你會變成oga。」
「是你的oga。」
季箏接上下半句。
這句話如一根導火索瞬間將灼恕點燃,他再次低頭,牙齒毫不猶豫地刺破季箏的後頸。
微疼更多的是酥麻與炙熱,季箏發一聲嘆息,卻感受不到流入體內的,屬於另一個人的資訊素。
灼恕還在猶豫,這樣的猶豫讓季箏心臟又酸又漲。
「就當是困住我吧,用這種方式,否則哪天你一不注意,可能我就逃走了。」季箏繼續引、誘道。
他當然知道標記意味著什麼,只是他想用這種方式讓灼恕安心,也讓他自己安心。
一個「逃」字終於燒斷灼恕腦袋裡最後一根弦,洶湧如潮的資訊素注入季箏體內,伴隨著另一處的恐怖變化。
季箏低呼一聲,扭頭毫不猶豫也咬上灼恕的後頸,他的犬齒也已經生,像要咬斷對方脖頸似的,將牙齒刺入對方面板,帶著自己的資訊素。
但eniga沒有腺體,他這樣做只是給灼恕打了一針強效興奮劑。
「你別想……」
耳邊灼恕咬著牙說道,聲音惡狠狠地。季箏卻因此心滿意足,冷靜自持者因他瘋狂,這是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很快,他便徹底失去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幾近「殞命」的猛烈之下,逐漸失去意識。
清晨。
半夢半醒間,頸側耳邊傳來嗅聞的聲音,季箏想把這煩人的東西趕走,肌肉與骨骼卻叫囂著抗議。
「小箏……」
旁邊人呢喃著喊他的名字,季箏黏黏糊糊應了一聲。
腰腹的手被收緊,季箏下意識蹭了蹭,尋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但對方像是打定主意不想讓他睡似的,將吻印在眉間發梢的每一處。
良久,季箏嘆息似的長一口氣,疲憊睜眼帶著些火氣。
「你到底……咳咳……」剛說了兩個字,他的嗓子就難受的不行。
灼恕很有眼色的起身,把被子給他掖好,披著衣服去了,沒過一會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杯水。
看著季箏喝下,他又躺了回去,把人摟在懷裡。
「幾點了?」季箏感覺嗓子舒服一些了,問道。
灼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他的面板上打圈,「十二點。」
季箏驚訝了一下,「是夠晚了,吃飯嗎?」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灼恕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應該問問我哪裡舒服。」
季箏感受了一下,果真哪裡都不舒服。
正難受著,突然旁邊飄一陣硝煙薄荷的味道,他疑惑地看過去,「資訊素還是不受控?」
「受控……
沒有別的感覺嗎?」灼恕又問。
這人到底想問什麼?季箏徹底迷茫了。
灼恕也說不清,最後只能小聲說一句,「oga的結合期最短也是一個星期。」
oga?
季箏這才反應過來,昨天他已經被灼恕徹底標記了。
這下他開始仔仔細細進行自我檢查了,但是不管怎麼感受,都沒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