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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箏神色未變,滿不在乎地說道:「來人就來人了唄, 大驚小怪。」
他知道侍從是什麼意思,這家公館長期被軍部盯著, 是以基本每半個月都有軍官來一次。他們知道這裡有問題,但也只能幹著急, 因為這家公館外面的「保護罩」, 可謂是又大又牢靠。
「不是的箏哥,這次這位來頭不小。」侍從壓低聲音說道, 臉上露出些懼怕的神色。
季箏手上帶了一副黑色手套,劃光腦不方便,就用牙咬著指尖把手套摘掉, 說話也有些含含糊糊的,「誰啊?」
侍從的目光不自覺被季箏左手手背那個栩栩如生的蛇頭吸引,猩紅的信子纏繞食指,蛇身一路順著手腕蔓延,森綠的雙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彷彿都被它緊盯著。
侍從打了個冷顫,移開視線,「是,是那位eniga。」
季箏點動光腦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笑了,像是極其開心一般,眉眼都彎起來,「貴客啊,等我換身衣服好好接待一下。」
說完,他大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室,不多時再次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鐵灰的絲質襯衫領口開至胸前,脖頸上一根簡單的寶石項鍊。銀色的鏈子貼著鎖骨的曲線彎折,隨著季箏的動作折射著冷光。
不管看多少次,侍從都會沉溺於面前人的容貌。
「範哥的酒給我拿一瓶,拿貴的。」季箏朝侍從勾勾手,見侍從毫無反應地呆立寫,他抬手在對方面前打了個響指。
「啊?哦,哦好!」
侍從回過神,忙不迭轉身走向酒櫃,從角落裡拿了一瓶遞給季箏。
這些酒都是範志剛的寶貝,要是別的人拿,絕對會被範志剛臭罵一頓,不過是季箏的話,可能還會說一句喝的好。
「哪一間?」季箏接過酒,問道。
「這邊,這邊。」侍從引著他走向一間包廂,到了門口,卻不敢推門。
「就是這——」他話沒說完,就見季箏毫不猶豫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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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這種地方把所有燈開啟,照的房內亮如白晝的,恐怕也就只有灼恕一個人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元子歌站在一邊。
季箏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有長進,起碼在這種地方,知道放下在軍部的時候那副板正的架子了。
「好久不見。」季箏走近,自覺在灼恕旁邊坐下。旁邊人穿了一身黑,交疊的雙腿盡顯身高優勢,兩個月沒見,倒是沒什麼變化。
他在觀察灼恕,灼恕也在打量他。
離開了軍部,這人是徹底放飛自我了。頭髮也染成了銀白色,似乎一直沒有剪過,已經有些長了,柔軟的髮絲蓋在後頸。
「怎麼上將來了不喝酒?」季箏看著灼恕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從旁邊拿起一個酒杯,自顧自開啟手裡的酒,給杯中倒了一些。
他遞給灼恕,對方卻遲遲沒有伸手接過。季箏也不尷尬,就放在了桌子上。
「子歌你喝嗎?」他探頭去看旁邊站著的人。
子歌?
灼恕淺色的瞳看了季箏一眼,接著微微側頭,他並未看元子歌,似乎只是想聽聽他的回答。
有那麼一瞬間,元子歌想憑空消失。
「我,我就不了,還在工作……那什麼,上將我去外面看看。」
說完,元子歌就忙不迭地走了。
他離開後,房間內便只剩下季箏和灼恕二人。
「灼上將抱歉啊,今天我們老闆不在,您有什麼事就先跟我說吧。」桌上的酒沒人喝,季箏便端起來抿了一口。
醇厚的酒香在季箏嘴裡蔓延開,他愜意地眯了眯眼,直接遞到灼恕唇邊,「這酒不錯。」
灼恕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