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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箏緩了緩,仍是弓著身子抬眸看向他,眼底泛紅恍若哭過一般,眼神卻如緊盯獵物的狼。
「你看不起誰呢?」話音剛落,他站直身體抬腿朝著灼恕胸口就是一腳。
這一腳不知道是灼恕不想躲還是沒躲開,結結實實挨下了,卻是一聲沒吭,只腳下後腿了一步。
可季箏卻覺得像踢在鐵板上了一般。
緊接著,兩人又打起來。
最終,季箏體力用盡,被灼恕壓制在地。
客廳裡一片狼藉,沙發也移了位置,茶几碎的四分五裂,也就是季箏還算比較理智,沒有拿碎茶几打人。
季箏仰面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灼恕小臂橫在他的胸口,將人摁住。
他看著灼恕,灼恕也在低頭看他,辛烈的白蘭地與凜冽的薄荷交織,如一杯特調美酒。
兩人仍在僵持,驀地,灼恕緩緩俯身,湊近季箏頸邊。
季箏察覺他的意圖,抬起頭就要撞他,「滾開,不給聞!」
本以為這人不會聽,季箏手腳都被制住,都準備上嘴咬了,結果灼恕動作一頓,竟是緩緩起來了。
連帶著鬆開了壓在他身上的手。
灼恕站起身,低著頭看他,這樣的姿態讓季箏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螻蟻。
不過在看到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道自己留下的紅痕時,他心情總算舒緩了一些,勾著唇角,看起來心情頗好地開口道:「他們一直叫你行走的教條,你覺得自己是嗎?」
「你想說什麼?」灼恕彎腰朝季箏伸出手,卻被拍開。
季箏自己撐著地緩緩站起來,忍痛活動了一下,繼而仰頭朝灼恕輕蔑一笑,「你只是個被規則困住的可憐蟲罷了。」
說完他越過灼恕往自己房間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被叫住。
「怎麼,是想打我嗎?」季箏側頭看他,眼神帶著挑釁的意味。
灼恕面無表情,「罰訓不用做了。」
「本來我也沒打算做,對了,明天我要離校,你記得批一下。」季箏本來想瀟灑的抬起胳膊沖他擺手,結果抬到一半肌肉疼得厲害,就放棄了。
看著季箏走進房間,灼恕開始收拾眼前的一片狼藉,這裡沒有家務機器人,只能自己一點一點處理。
他不是會被別人的話語影響的人,但是並不是不知道別人在他背後說些什麼。
鐵面、冷血……這些都是別人對他的評價,但是灼恕覺得沒有什麼不好,只有這樣他才能管住那些兵,而那些規則能夠起到很好的幫助作用。
可是現在突然有人說他是被規則困住的可憐蟲,偏偏這個人的話他沒法忽視。
分明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alpha,除了有些沒規矩,不像別的alpha一樣怕他,能讓他聞到資訊素之外,也沒什麼不同。
「叩叩——」門突然被敲響,灼恕回神起身去開門,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
於是來送檔案的副官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面色如常的上將衣著有些許的凌亂,一側臉頰輕微腫起,泛著紅。而最吸引他視線的,則是灼恕胸口的那個腳印。
這些痕跡明顯是跟人打架了,但是吧,跟戰場和訓練時留下的傷似乎又不太一樣。
就像是副官被自己的想像嚇得一哆嗦。
「東西呢?」灼恕沒理會他的怪異。
這個副官雖然有時候跳脫了些,不過辦事能力還算不錯。
副官有些慌張地回過神,把一個小盒子遞過去,看著灼恕準備關門,他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巧的噴霧,「上將,這個您拿著好的快一點。」
他說著,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看著門在自己面前關上,副官腦袋裡又出現自己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