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72(第2/3 頁)
這辛皇宮裡頭的確沒什麼正常人。
只是見那宮婢哭得可憐,只得低頭道:“雖不能換,卻也有別的法子。”
自此,他那一手改換容貌的本事,也悄悄地,在辛皇宮中私下無聲無息地流傳了。
林桂樟那時便覺著,自己遲早要惹上麻煩,已是準備要逃了,誰知就在臨行前一日,救下他的將軍,將他帶去了那祁國質子的住所。
林桂樟一進門,便見得那住所把守之人皆面色肅然、目光沉沉,見了他也全無向醫者求助之色,倒是幾分兇狠,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脖子給剁下來似的,他心裡頭便生出了幾分戒備。
也是巧了,眾人將林桂樟獨自安排在偏殿,四下無人,皆以為他在偏殿聽不著什麼。
哪知他這人自己弄出了個圓筒似的玩意,行醫向來隨身帶在身上,專貼在人肚皮上,聽人心肺腹腸的微聲,很是好用。
他將那圓筒在牆壁上一貼,便聽得那辛三皇子慌張狂叫的聲音:“人來了麼?人來了麼?”
將軍含著幾分煩躁道:“已在外頭候著了,你若早知怕,何必動手。”
三皇子便道:“我也沒想到,他竟這般不經打,就這樣死了,可恨,可恨。”
“若讓父皇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將我貶出京城,送到封地去。”
將軍忍了片刻,似乎也不欲多說,終於道:“我已將人帶來了,你挑個與他相似的……葉書喧?是你?”
那叫葉書喧的低低應了一聲。
牆那一側似乎沉默了片刻。
片刻後,卻是將軍道:“我曾見質子保了你一雙手,好歹也曾是祁國的太子殿下,頭一次受那般罪吧?”
那叫葉書喧的人卻聲音幾分冷:“保我一雙手有何用呢?殿下廢了手也是高高在上,我留了手,卻也是一輩子的奴才。太子殿下頭一次受罪,我卻不知受過多少罪了。”
“寫詩作畫,我與他都會,禮儀進退,我也曾學過,哪一樣都不曾遜他。年少時他便是主、我便是臣,如今更是有如雲泥之別,將軍不妨說一說,我是該替殿下想一想,還是替我自己想一想?”
這話音一落,聽得那殿中有片刻的混亂,有人厲聲道:“葉書喧,殿下素日如何待你,你
怎敢背恩!”
忽得響起了兵刃嗡鳴的聲音,刀砍斧剁,腦袋咕嚕嚕滾過地面,令人聞之生寒。
葉書喧卻絲毫沒有懼怕,只說:“看吧,人人想他,無人念我。”
將軍沉默了片刻,只有那三皇子催促道:“這質子帶來的人中,只有這人與他生得最相似,雖還差著些,你不是帶了那大夫來麼?”
將軍卻是幾分嘲弄地笑了一聲:“好,葉書喧。如今該喊你一聲殿下了,請吧。”
此時林桂樟已聽得心驚,心知此事辛密,不能善終。
只慌忙收了那圓筒,老神在在坐在原處,果真見將軍帶了低著頭的一人進來,問他:“還請先生幫一幫忙,將此人皮囊改一改才好。”
他道:“改成何種模樣?”
將軍道:“與他死去的兄弟一種模樣。”
“我一會兒便將屍首送來。”
林桂樟半晌,對那人道:“讓我看看你的臉。”
葉書喧微微抬起頭來。
細眉長眼,幾分俊秀的模樣,不知被誰淋了一頭的茶水。
碎髮如墨色的、細小的蛇一般,溼漉漉地貼在鬢邊。
只是卻含著幾分冰冷謙卑的笑意,喊他:“林大夫。”
林桂樟那時便知道。
葉書喧在記住他的面孔。
……
沈鳶聽罷許久,都沒有回過神兒來。
衛瓚道:“之後的事情你也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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