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68(第3/5 頁)
也像極了蛇吐信子的聲音。
那蛇在他的耳側喃喃說:“折春。”
“你可曾觀賞過凌遲之刑。”
說話間。
一片血肉落在了地上。
如屠戮牛羊,近在咫尺。
他聽見安王含笑與他道。
“沈折春,你以為衛瓚死了,侯府還容得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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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回到馬車時,面色煞白,搖搖欲墜,他原本就生得修長,此刻卻彷彿要被風吹折了一般。
照霜問了三兩聲,皆搖頭不應,隻手裡緊緊攥著什麼。
待到掀起簾,上馬車,見知雪急忙忙說:“怎的進去了這般久,天都要黑了,咱們後頭還要……”
只見沈鳶張口欲嘔,卻吐出了一口血來。
這血只一口,沈鳶倒乾嘔了許久,彷彿要將自己心肺腸胃都吐出來,好半晌不停。
知雪大驚失色,攥著他的手腕要摸脈,讓沈鳶擺了擺手,揮開了。
沈鳶只急喘了幾聲,將手中攥的東西翻開來看,卻是那枚染血的荷包,藉著燭火,手捻過那血跡,竟是一直在發顫。
薰香是對的,針腳也是對的,這就是衛瓚的。
知雪見了那血越發心驚,喊了一聲:“公子,怎麼了?”
沈鳶胸膛起伏,急促地喘息著,手也抖得厲害,好半晌緩不過勁兒來。
額角、髮絲、背後衣裳已讓冷汗給浸透了,一把抓住知雪的手腕,喃喃說:“回枕戈院,問一問小
侯爺出門時帶了什麼配飾,荷包戴的是哪一隻。”
知雪見他面色不好,便點了點頭,又要給他摸脈。
沈鳶忽得又道:“不、不對,照霜,現在就去金雀衛府衙。”
這會兒梁侍衛還在。
他必須去問一問梁侍衛。
沈鳶只是將那荷包攥得緊了。
彷彿那上頭繡的一隻鳶鳥都皺成了一團了起來。
一閉眼。
卻是滿目的血紅。
被一刀一刀剜骨削肉的衛錦程。
與衛瓚的眉目,竟渾渾噩噩重疊。
……
沈鳶沒想到的是,他往金雀衛府衙走,恰好逢著梁侍衛正在往靖安侯府的路上走,見了他的馬車,便跳了上來。
梁侍衛嗅得車內的血腥味、又見沈鳶面如金紙,一側知雪正挽起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施針。
便知道情形不好,喊了一聲:“沈公子,我本就是來尋你的。”
沈鳶這一刻,已是清醒了許多,只是心虛氣弱,輕聲喃喃說:“你說。”
梁侍衛見他這樣子,也不兜圈子,半晌道:“衛小侯爺可能出事了。”
沈鳶饒是已猜到他要說什麼,身子一顫,卻是知雪輕輕“呀”了一聲,便將嘴唇抿得蒼白,咬著牙說:“繼續說。”
梁侍衛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猶豫判定他到底能不能接受這個訊息,好一陣子才說:“小侯爺是去尋大夫去的。”
沈鳶說:“什麼大夫?”
他忽得想起來了,那位望鄉城的林大夫,有一位兄弟的林大夫。
剎那便是愣在原處。
梁侍衛只將衛瓚出去尋醫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如何囑託,又如何叫他瞞他。
不知怎的。
沈鳶那嗡鳴眩暈的感覺,似乎來得更厲害了,面上血色一寸一寸褪去,甚至比在安王那裡、被強迫著看完了一場凌遲的痛苦感更甚。方才見過的那場凌遲,刀子彷彿是割在了他的身上。
——衛瓚是為他求醫去的。
“此事並非公事,而是我的過錯,小侯爺叫我瞞著你,我便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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