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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妙,收手扶住道長,探其心脈,已破碎不堪。
“不行,我答應過水神會救你。”河君再一次強行將真氣灌入道長體內,欲修補殘脈,然而道長用盡餘力一掌將其推開,吼道:“你如此不惜命,我卻還想將河妖託付於你。”
河君愣住,只見道長從懷中取出一截斷袖,袖緣處繡著一株紫色水草,綻綻作搖曳之姿,活靈活現呼之欲出。只是這血紫太過逼真,細看之下竟是如假包換的血跡。
道長愛惜地撫了撫這株水草,將其遞給一臉茫然的河君,也許是彌留之際迴光返照,覺得自己突然不那麼虛弱了,道:“你沒看錯,這正是血跡,是我第一次也是平生唯一一次打傷河妖后,她留在我袖間的,是我傷害她的罪證。之後幾日,我都以此來警醒自己,一定要對她好些,再好一些。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再只是被動地想對她好,而是發自內心,想護她一世。”道長稍作休息,才又續道:“本想,等我安頓好水華觀,便向她表明心跡,以此物作見證,可現在,我一將死之人,有何臉面再拖累於她。這半截殘袖,就勞煩河神替我轉交給她吧,當作訣別之物,請告訴她;我石清,從沒屬意於她!咳咳……”
☆、第 14 章
疏枉自領了水神囑託,上九重天一事不敢怠慢。玉綰此前模樣瘋瘋癲癲的,恐是已知曉了水水被俘,但河神雖掌控了水水,卻未加害於她,此是為何?一介小小仙婢,也勞煩河神興師動眾?河神待水神有意,誰都看得出來,若是有心以此作要挾,那也太自降身份。河神近來與天帝交好,天帝深諳幻術,如果說水水其實沒被抓呢,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要一個仙婢的仙靈隨身帶著,又不能使之渙散,河神法力再高深恐怕也不能在此時作戰,況且河神似乎並不怎麼善於修習。
九重天玄女宮,森門廣開,持藥仙童進進出出,揮汗如雨,好不忙碌。
玉綰升為玄女後,天帝特開闢一座宮殿供其日常休養,可見身負殊榮。雷公電母百般不捨也只得作罷,畢竟玉綰早已成年,無需多家管束。
臺子上才短短一會兒又添了許多碗冰凝露,惆悵女子半跪於前,疏枉在膳食房看著心疼,對身邊掌食仙官道:“少了一樣。”
仙官正急匆匆地端出另一碗遞給早已等在一旁的仙婢,聞言連頭都懶得抬起,心想哪來的狂妄小兒,自己怎麼說也掌理九重天食材上千年,伺候了多少神仙的刁鑽嘴巴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因此懶懶地敷衍道:“少了哪一樣啊?”
“少了我。”疏枉不緊不慢地說著。
“放肆!”仙官斜睨了一眼灶臺旁立著的一雙星雲靴,好生熟悉,這才正眼去瞧來人,待看清了來人何許,忙一個勁的懊悔。
“仙官別來無恙啊。”疏枉冷冷地抽動嘴角,嚇得仙官一個不小心手中大勺哐當掉地。
仙官滿眼賠笑道:“原是疏枉大人,下官眼拙,竟一時怠慢了大人。”
這廝早些年跟著水神風生水起,呼風喚雨的,天庭好多仙友都曾在他們手上栽過跟頭,當然也不會少了自己。就是這雙星雲靴,曾狠狠地將自己從食材庫踢出南天門,有天帝在背後默默撐腰,此人囂張得很,那時仙官我竟也窩囊地一邊揉著摔得毫無知覺的仙臀,一邊還要狗腿地朝萬八千兒外喊著:“大人果真天下無雙好腳力!”想起這些,掌食仙官哆嗦著直冒冷汗。
疏枉絲毫不認生,走近灶子,熟練地揮手復又引燃寥寥無幾的星火,見仙官還愣在原處,難得斯文一番擺手作請狀,仙官也是世故人,領悟後訕訕地逃走了。
華光殿殿門幽幽推開,頃刻間一股濃濃的血腥起猶如衝開封印般奪門而出,撲進水神鼻腔內,牽動那一根緊繃的靈魂,瞬間崩塌。
天蠶彩絲繡著的女媧補天圖依舊工工整整地鑲嵌在檀木屏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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