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97(第3/3 頁)
了些。”
照霜摸了摸他的頭,說:“有什麼丟臉的。”
“我跟知雪幾歲起就跟著公子了,從沒分開過,就連夫人老爺走的那天,我們也是在一起的。”
沈家那樣難熬,是他們一起,一天一天熬過來的。
後來到了侯府,沈鳶那些磕磕絆絆的自責和煎熬,也是他們一日一日這樣度過去的。
說著說著,照霜自己卻頓了頓,輕聲說:“若是公子不願……”
沈鳶卻立馬說:“我沒有不願。”
照霜不知怎的,像是一塊石頭卡在喉嚨裡,眼裡卻有些酸澀。
沈鳶瞧著她說:“你天生是做鷹的料子,便不能困在院中。”
“我娘知道,我也知道,她盼著你有朝一日能飛起來,我也……盼了許久了。”
沈鳶的眼神那樣純粹。
原沒什麼可說的,他們在一起這樣久,哪有什麼話必須得掏心掏肺說了才清楚。
照霜半晌,輕輕笑了起來。
她少笑,只是每次笑時都如冰雪消融時的剎那的溫暖,輕聲說:“我若留下,往後就只有知雪守著公子了。”
“往後公子若受了委屈,可還跟誰說呢。”
沈鳶嘀咕說:“除了……誰還會給我委屈。”
“眼下跟從前也不一樣了,我自報復回去就是了。”
照霜笑得更溫柔,嘆息說:“公子高興就好。”
“我原本也不是覺著公子非要娶妻生子不可,只是覺著公子選了條難走的路,難免遷怒多些。”
沈鳶垂眸輕聲說:“我知道。”
他承靖安侯
() 府大恩,衛瓚又身份貴重,受著許多人的人疼愛關照。
他們倆之間門的關係,興許再也見不著光,一直就這樣暗無天日著。
往後坎坎坷坷,誰也說不清楚會往哪兒走,就是哪天衛瓚真娶妻生子了,沈鳶也是沒什麼可說的。
照霜焉能不心疼他,輕聲說:“若有一日公子受了委屈,只管告訴我,我必替公子討還回來的。”
沈鳶卻眉眼間門卻閃過一絲狠色,慢聲細語說:
“若真有這樣的一日,我不得安生,便也叫他不得安生。”
“我雖不捨得叫姨母難過,卻也有法子叫他日日難受。”
他是在苦水裡泡出來的,並不怕折磨糾纏。
衛瓚也好、連帶衛瓚再看上的什麼人也好,若不叫他好過,那誰也別想過下去。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心窄善妒,睚眥必報,衛瓚也是曉得此事,還來招惹他的。
現已將他拖下水了,叫他嘗著一絲甜味兒了,就別想哪一日又撒開手去。
沈鳶這樣慢慢說著,眉宇間門那厲色又漸漸舒展,垂眸輕聲說:“只是照霜,興許是我現在迷了竅了……”
“我總相信,我們不至於有那一天。”
衛瓚給他做過針線,有過雪天的一排小兔子,九死一生替他尋過大夫,為他捉過蛇,與他守過康寧城。
他對他的好,他一件一件,也都記得那樣清楚。
照霜怔了怔,隔了一會兒,卻是瞭然似的輕嘆。
“公子是真的很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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