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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態。過去我不知因由,如今明瞭前塵,自不會一錯再錯。”
身影眉目俱是表象,他能看破錶象,直指本心,讓她在驚詫的同時,湣�鷯諉暈碇釁臣�凰抗飭粒�較蛞�肌�
她猶豫著,緩緩說道:“我在冥府見過寧鈺的母親。”
江致遠怔了怔,輕輕嘆氣:“她過得好麼?”
“你早就曉得她不在人世?”顏初靜反問,神情複雜如暴風雨背後的密雲。
“不,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她。直至神宮開啟的前夜,大師兄才將你們二人之事告知與我。如今,你是你,她是她。你擁有她的過去,她卻不會有你的未來。不論如何,我欠她的,興許再還不清了……”若非朝瀧說明一切,他又如何會解開心結,得以在試煉中激發潛藏的冰靈根,晉升先天之境。說到底,情字傷人,偏偏他看不破,參不透。
“我不明白。”
事實上顏初靜聽得一頭霧水,腦漿都快變成糨糊了。
感受到她語氣中的苦惱,江致遠唇角微挑,解釋道:“大師兄說你本是太黎之主,久居天外,魑離帝君為了讓你體驗人間疾苦,故將你一絲魂魄寄於她的身上。八年前,冥帝有召,她魂歸冥府。你才魂體合一,入世歷練……”
顏初靜細細琢磨他的話,又想起青磯那句“你既是魑離帝君的的人,我也不會為難你。”,便信了一半。可她也沒忘本,自己明明從小在地球上長大,不折不扣的一箇中國人,哪裡是什麼太黎之主,看來只有找那魑離帝君或連尊才能問個清楚明白。
“你還愛她麼?”
天曉得顏初靜真的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江致遠卻極認真地想了半晌,方道:“從前那二十年,她是你,你亦是她,我……”
“停,別說了。”顏初靜聽著彆扭,顧不得失禮,趕緊打斷他的話,暗道自己已經佔了他兒子的便宜了,若再與他有什麼糾纏,未免太不像話。
;江致遠也不惱,只順了她意,轉回話題:“她在冥府過得如何?”
顏初靜鬆了口氣,避重就輕:“她掌管一方,位高權重。”
與兒子陰陽相隔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說出來又有何用呢,他這個做丈夫的尚無扭轉乾坤之力。再者,人心難測啊,她原以為那人是心灰意冷才服毒自盡,如今看來卻似乎另有內情。
回元丹藥效顯著,不過半個時辰,江致遠傷勢轉好。顏初靜便控制著無量重符,帶著他慢慢浮上海面。
江致遠晉升先天不久,未能辟穀,包袱早在搏殺中遺失,回到岸上後只好就地捕魚充飢。天色微沉,四周冰川連綿,草木稀少,無法生火。好在水質清澈,蘊含靈氣,使得某些魚類的肉質細嫩鮮甜,即便生吃也不難下嚥。
經過先前的交談,顏初靜對江致遠的看法已略有改觀,此時見他生食魚肉,便掏出一葫蘆靈酒拋過去。
江致遠伸手接住,衝她淺淺一笑。
他身上白袍有多處裂口,殘留著斑駁血跡,襤褸不堪。滿頭烏髮少了髮帶的束縛,也顯得頗為凌亂。然而,即便是如此的狼狽,他的笑容依然清雅如蘭,令人怦然心動。
長睫微顫,顏初靜眯了眯雙眸,若無其事地別開臉,眺望遠方暮色冰峰,暗地裡再次把江致遠定位於禍水級。
離開冰之試境的前一刻,顏初靜塞給他一瓶子保命的丹藥,然後加上一句保重。
江致遠捏著瓶子,話到嘴邊就被她的背影給堵了回去。
他原地思索,心裡很糾結。
大師兄說了——
你我遲早都是她的人,君位有限,各憑本事罷了。
可是人家不戀舊情,他能如何?總不能沒皮沒臉地倒貼過去吧?那也太遜了!若要就此罷手,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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