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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先隨溫郎君走吧,我想在這裡站一會。」
溫愛心中咯噔一聲,咳嗽一聲說道:「哪有讓客人獨自一人的待客之道,我陪殿下一起,且府中設計頗為複雜,殿下恐不認路。」
陸停背著手,朝著溫愛走了一步,看架勢似乎是想要繞道後面一處空穴中。
溫愛一顆心瞬間要跳出喉嚨,就連程求知也不由握緊一側披風。
溫月明心如死灰地貼著牆角,耳邊是衣裳摩擦的細碎聲音,眼睛已經開始往湖裡瞄去。
「殿下。」溫愛顫顫巍巍出聲。
陸停當真站住。
「我母親宴會也要開始了,這……」
溫愛絞盡腦汁,終於扯出一個理由,猶豫說著。
「這耽誤不得,老師若是知道你們遲到了,怕是要生氣了。」
程求知恍然大悟,擔憂說著。
「是是,是這個理。」
溫愛心底倘淚,真情實感地連連點頭。
陸停站在原處,修長的脖頸微微側去,漆黑的裘絨簇擁著臉頰,越發顯得下顎精緻。
他長得極高,頭頂的陰影落在他唇角,讓他在溫柔無辜之中多了一絲捉摸不透的深沉。
一時間,洞穴中極為安靜,只剩下那陣不知情的北風大大咧咧地穿過。
溫月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虛,只覺得這個走向不對勁,眼尾朝著外面看去,只看到那道消瘦的倒影落在自己身邊,近在咫尺。
他是這麼近,只要再走一步,就能完完全全看到她。
溫月明眨了眨眼,悄悄裹緊身上的披風,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
「是孤無禮了。」
沉默間,陸停眼波微動,轉身行禮致歉,隨後大步流星地朝著外面走去。
溫愛到嘴邊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回神後才發現額頭都是冷汗,隨意抹了一把,便匆匆追了上去。
溫月明輕輕吐出一口氣,不知不覺中把一側的裙擺都揉皺。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溫月明盯著三人的背影,小聲嘟囔著,可惜她沒空思考,因為花色匆匆來尋她。
「太傅尋您。」花色一板一眼說著。
溫月明頓時苦著臉,小聲說道:「在哪尋我。」
「書房。」花色覷著她臉色,更加小聲地說著。
「那你快去把我娘叫來救我。」溫月明眼前一黑,可憐兮兮地說道,「一定要快。」
花色連連點頭,拎著裙擺就跑了。
溫月明長嘆一口氣,腳步沉重地朝著書房走去。
幸好錢芸芸來得快,趕在溫赴發火前,軟綿綿地遞上一盞茶,把溫月明撈了出來。
「去和你哥哥玩吧。」錢母對著她眨眨眼,把人朝著門口推去,「你哥哥給你烤了小羊羔,快去吃吧。」
溫月明哎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跑了。
「便是你太縱著她了,如今我叫她往西,她偏著給我往東。」溫赴氣不順地教訓著,這音量明顯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好啦,不許你說她。」錢芸芸為他倒了一盞茶,柳眉輕蹙,帶出一絲埋怨,
「她便是這個脾氣,你明明最是清楚,當年我不准她入宮,是你非要如此,如今便只能受著了。」
溫赴唇角微微抿起,眼尾掃了一眼語帶怒氣的夫人,口氣倏地放柔,無奈說道:「她太聰明瞭,聰明過頭的人一旦走錯便是萬劫不復。」
錢芸芸看著他不說話,餘怒未消的模樣。
「我並無說她不好的意思。」他伸手,握著一側夫人冰冷的手,順勢把案桌上的手爐塞到她手心。
「我是唯恐她走上歪路。」溫赴徹底沒了脾氣,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