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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懷孕了。」陸途冷不丁問道。
溫月明不說話。只是反問道:「陛下今日尋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光緊要的事情。」
「你懷孕了是不是,你懷的是陸停那畜生的孽種是不是。」陸途並沒有被她帶過話題,反而咄咄逼人地上前幾步,目光炯炯地逼問著。
「什麼時候,你們是不是早有了收尾,你們早就認識對不對。」
溫月明眉目格外冷清疏離,一旦冷淡下來,那雙漆黑的瞳仁就像蒙上一層冰霧,瞧著格外高冷不可攀。
她收回視線,並不說話。
「哼。」陸途就像是一隻暴躁的野獸,在殿內來回踱步,隨後猛地扭身,盯著沉默的人,猙獰冷笑一聲。
「與母妃穢亂宮廷,還懷有孽種,哼,此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他就算得了皇位又如何,萬人唾棄,後世指著你們的脊樑骨罵。」
他在地上重重踏上幾步,繼續急促說道,甚至想要伸手去抓她溫月明的手臂,卻被她輕巧錯身,只勾下一塊玉佩。
溫月明輕輕彈了彈腰間的褶皺,眸光一掃,淡淡說道:「人都死了,我要這些虛名做什麼。」
陸途捏著那截五彩絡子,眯眼打量著手中的和田玉:「哼,西北的玉籽,鷹,薄斐說的都是真的,你這個賤人。」
溫月明揚眉,朝著一處屏風看去,譏笑道:「薄閣老倒是整日搬弄是非,都是女人是長舌婦,這樣看來男人也不逞多讓啊。」
陸途捏著這塊玉佩,發出難聽咯吱的聲音,最後狠狠貫擲在地上,只是扔在地毯上,玉佩打了一個滾,靜靜臥在地上。
溫月明收回視線:「陛下若是隻是說這些,我便離開了。」
「怎麼,聽不下去了。」陸途往前走了幾步,譏笑道,「還有更難聽的呢。」
「你若是生下來就是坐實你們姦夫淫婦的罵名,你若是不生,哼,不生,我上次給你的虎狼之藥已經壞了你的身子,也不知藥效如何,一個無子的后妃,能在宮廷呆上多久,遲早會被人厭棄,到時候他就會我厭惡應家女一樣,厭惡你。」
陸停越說越興奮,就像是預料到後面結局一般,甚至開懷大笑起來。
「你會被他殺了,所有事情都會推到你身上,後世會罵你是一個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女人。」
溫月明懶洋洋地打斷他的話:「陛下若是想要暢想未來,大可獨自一人,我就不奉陪了。」
她轉身退了推門,大門紋絲不動。
「哼,來了你還想走。」陸途在背後冷笑。
溫月明並不惱,只是在屋內轉了轉,然後停在西面的一面窗戶前,眯眼打量著。
「別掙紮了,到處都是人,你逃不開的,我要殺了你,扒下你的皮送給你的好爹爹,你的好姦夫。」
溫月明並不搭理他,只是嗯了一聲,雙手稍一用力,便推開一道縫來。
陸途聲音戛然而止,瞪著她雪白細長的手腕。
要知道這樣一扇窗戶為了避風蓄熱,也為了照明通風,用的都是實心紅木,精雕細琢的大幅窗扇,重達十五斤,往常都需要兩個小黃門一起抬起才能開啟,如今卻被溫月明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溫月明伸手搭在窗欞上,朝外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精心養護的花圃。
「得罪了。」她嘟囔了一句。
按理紫宸殿的主殿作為皇帝寢殿應該是四面被團團圍住才是,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可偏偏陸途總是喜歡和這些事情對著幹,又因為德妃作為前任寵妃常年駐紮紫宸殿,又因為酷愛艷麗妖嬈的牡丹,是以紫宸殿的一側便種滿了牡丹。
正是西面這一角。
「來,來人啊!」陸途撲了過去,尖銳大叫,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