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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明和容雲皆是一怔。
「還不下去!」陸途怒叱。
容雲只好含恨而去。
溫月明站在原處,眼皮子微微一抽。
「還不上來給朕餵藥。」陸途的目光就像一把蛛網,帶著粘稠的觸感,蒙得人喘不上氣來。
溫月明長睫微動,壓著突然湧上來的噁心,走上前。
「說起來,不難怪德妃誤會,朕也總覺得你和太子似乎有些不一樣。」陸途抓著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說著。
溫月明借著端藥的機會,順勢抽回手來,心跳漏了一拍,隨後故作不解問道:「哪裡奇怪。」
「第一次見面時,你是不是看到太子就想要離開。」
陸途的聲音就好似回憶起陳年往事一般隨意。
溫月明攪著湯匙的手一頓,敏銳地察覺到陸途的視線,便索性停了下來,眉間緊蹙,似乎真的在回想一般:「有嗎?」
「大概是朕看錯了吧。」陸途笑了起來,「那日你送太子你心愛的玉佩,朕當時便吃醋了。」
陸途冰冷衰老的手了冷不防搭在溫月明的手腕上,身子前傾,淡淡說道:「我瞧著太子似乎沒帶過。」
溫月明盯著那手指,最後移開視線,淡淡說道:「大概是不喜歡,陛下該喝藥了。」
陸途卻是捏著她的手腕半晌沒有動彈。
「愛妃啊。」他手指細細摩挲著,臉上笑意淡淡,「太子年輕力壯,你幾次三番為他解圍,當真是絲毫沒有心動。」
那雙手明明並不用力,卻又牢牢把她的手腕握在手心。
「不過是秉公辦事。」溫月明只覺得噁心之感越發上湧,可偏偏不能露出一份,只能木著臉,平靜說道,「陛下若是真當疑心妾身,不如按宮規辦理。」
「你可知你若真的背叛朕,朕會如此處置你。」陸途把玩著她的手指,笑臉盈盈地問道。
溫月明抬眸,並無露出驚恐之色:「如何處置。」
陸途臉上的笑意頓時斂下,臉上頓現陰森冰冷:「把人一片片刮下來。」
溫月明蹙眉,反問道:「那陛下是相信德妃的話。」
陸途沉默地看著她,似乎想要看到驚慌害怕,或者心虛惶恐,可偏偏兩者都沒有。
溫月明格外冷靜,一雙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看不出如何異樣,只是帶著一絲不解。
「自然是嚇唬愛妃的。」他驀地一笑。
人人愛月,自然是因為她高不可攀。
他坐直身子,緩緩靠近溫月明,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溫月明握著勺子的手指不由收緊。
「不過一月時間。」陸途身上的龍涎香薰得人做嘔,那雙被酒色浸透的瞳仁在此刻清晰地倒影在她眼眸之上。
「愛妃不如……」
一隻手搭在她的腰帶上。
溫月明呼吸驟停,下意識往後靠去,卻被陸途猛地掐緊下巴,疼的她悶哼一聲。
「陛下,邵家義子……」門口傳來一個禁衛氣喘吁吁的聲音,「敲響鳴冤鼓。」
話音剛落,一聲聲沉默的鼓聲在耳邊觸不及防響起。
陸途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溫月明卻是猛地鬆了一口氣,連忙後退一步:「邵家就是德妃一直說的那戶官吏,安王不明原因去死,陛下也該查明此事。」
陸途眯眼看著她,直把人看得汗毛直立。
「陛下。」衛酈棠的聲音出現在門口,聲音緊繃,「邵家言十八年前應家案有冤。」
陸途臉上肌肉肉眼可見地緊繃,殺氣騰騰。
「陛下,大理司直許道行言應家舊案有冤,呈上血書一封。」另一護衛匆匆而來,聲音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