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第3/5 頁)
力氣抵抗過速的心跳,才能鼓起勇氣對視。
徐硯白右手撐在廚臺,俯身看清小屏上的字,打落的身影將苗荼擁抱其中,帶著令人心安的淡淡清花香。
“原因麼。”
男生沉吟片刻,上揚唇角有幾分難得一見的孩子氣:
“不然等陳亦揚回來,就會發現這裡有兩個喜歡橘子味的幼稚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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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鬧鐘的週日,徐硯白準時在清晨五點鐘醒來。
空氣溼冷,窗外天空灰濛濛一片,徐硯白下樓洗澡,在衛生間換下後背溼透的睡衣。
徐奶奶還在臥室熟睡,六點整,他揹著琴盒離開院子,沒如往常等到煤球,獨自走進空曠林間。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自從三歲那年,徐硯白就被要求早起練琴,並不意外接到電話,接通問好:“母親今天身體還好嗎?”
“沒什麼胃口,”電話裡,徐母幽幽嘆氣,“昨晚我難得睡著,你爸還半夜三更帶著渾身菸酒味回來,早知如此,就該趁早流掉肚子裡這個孩子。”
徐硯白停下腳步,溫聲:“您這樣說,弟弟妹妹聽到會難過的。”
“我真是命不好,”和以往一樣,母親彷彿聽不見他說話,自顧自道,“當初為了支援你爸事業,我放棄事業和家庭跟他背井離鄉;好不容易條件好了又生下你,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我這輩子都賠給你們了,可你們怎麼對我的?你爸成天不著家就算了,連你也一聲不吭就走,我再生一個有什麼意義?”
這些話聽過上百遍,徐硯白沉默地傾聽母親發洩,只能道歉:“您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身體好不好,你們真的在乎嗎?嘴上說的好聽、根本沒人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深冬晨間寒風呼嘯,聽筒人聲隨著思緒放空而逐漸飄遠,徐硯白揹著琴盒站在無人林間,右手因為長時間舉著手機,冰冷的指尖有些僵硬。
他忽地懷念起煤球屁顛顛跟來的日子,手冷時,還可以摸摸小狗暖乎乎的肚皮。
結束通話前,母親的話將他拉回現實:“李秘書昨天下午去那個孩子家裡了,夫妻倆還是拒絕我們的幫助。”
許久,徐硯白沉沉嗯了聲:“我知道了,謝謝母親。”
“那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別再想了。”
連母親也說不下去,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聽筒傳來忙音。
活動凍僵手指,徐硯白將整理好的食譜簡訊發給管家,拜託他給母親多做些助眠安神的湯食。
手機震動,是qq推送訊息,通知身為群聊管理員的徐硯白,有3名成員退出群聊。
仔細算來,在他退學的兩三個月前,曾經熱鬧無比的班級群聊就再沒人發言,只有其他人的退群提示,還證明他留在群聊。
徐硯白垂眸,半晌主動退出群聊、解除安裝程式,將手機調至飛航模式。
不習慣酈鎮深冬寒冷,他練琴時有些心不在焉,頻頻走神,爛熟於心的曲譜也突然忘記。
無奈笑笑,徐硯白提早結束練習,背上琴盒原路返回。
兩幢對立獨棟矮樓映入眼簾,遠遠聽見隔壁傳來對話聲。
“說過多少次,狗不能吃鹹吃油,你們父子倆居然還敢給煤球喂糖醋排骨?!”
“媽,我們用水涮過好幾遍了,而且就餵了一塊——”
“臭小子不許狡辯!苗肅你還敢笑?以為在兒子面前,我不敢說你是吧——”
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從二樓大敞的視窗傳來,徐硯白仰頭遲遲未動,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
女生腳步猛然一頓,轉身看清樓下來人,圓眼倏地睜大。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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