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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在去許都的路上,這裡是軍營。那天由於你暈倒,父親便沒有問過你的意思,直接帶著尚在昏迷的你上了路。”曹植怔愣一下,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一句。
“哦,謝謝你——”洛水揉一揉太陽穴,只覺得腦袋正不停的轟鳴著,無數好像工廠機車一般的聲音正此起彼伏地響個不停:“實在抱歉,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嚇到你了吧!”
“沒什麼,”曹植將手中沾了水的巾帕遞到洛水手中,唇角的笑意中帶上了幾分傷感:“這一次,二哥確實是做得有些太過分了,你昏迷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叫著孃親。”
“還有,那個審榮——我能不能見他一面,我有話要問他。”洛水忽然想到一事,畢竟子榮大約也是為生活所迫,再怎麼說,她都不想繼續責怪於他。
“兩天前,他抹頸自盡了,”曹植的答案讓洛水霍然抬頭,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他死了?”洛水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說什麼也不敢相信。
“是,他說,他對不起袁家,對不起兄弟,也對不起你。”曹植垂下眼簾,沉聲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悲痛與震撼。
洛水沉默良久,用手中的巾帕胡亂抹一下額角冷汗,許久不語,眼中卻因為這淡然中透著關懷的話語而有些溼潤。
“還有,我父親後來訓斥了二哥一頓,可是二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要在回到許都之後迎娶你,父親勸過他幾次,他卻是鐵了心的——我知道,二哥作出的決定,一般人只怕都不能讓他輕易改變。”曹植接下來的話卻逼得洛水不得不開口了。
“你說什麼,他要——娶我,這怎麼可能?”曹丕這個傢伙,行事還真不能用人類規矩來猜測!
“我也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夫人若以後見到二哥,不妨親自去問他。”曹植頓了一頓,還是低聲向她說道。
洛水咬緊了牙,垂下頭去,手上使的力太大,“刺啦”一聲,布巾竟被她撕裂了一角。
“不了,現在我不想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說到這裡,她便又有些泫然了,連忙用手中的布巾擦擦眼淚。
“夫人既恨我曹家,又為何要與我說話?”曹植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傷感,卻還是輕聲問了出來。
洛水怔了一怔,少頃,緩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曹四公子,我恨你做什麼,我只恨曹丕一人而已,更何況你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也從沒對我耍心機。你如此待我,我連謝你都來不及,為何要恨你?”
“我幫助你也是出於人之常情,夫人何必掛懷——另外,如不見外,夫人請稱呼我子建吧!”曹植聞言,唇角的弧度加深些許,停了一下,還是默不作聲地拿過了洛水手中的布巾,垂下頭,便要退出門去。
“等等——”洛水咬咬牙,還是微微抬手喚住他:“如不見外,請稱我洛水,這是我的生身母親為我取的名字。”
“好,我記住了!”曹植回身一笑,接著,便直接落下了車簾。
*** ***
等他退出臥房外,洛水將頭埋在膝蓋裡,不停思索著接下來的主意——
對了,裝成瘋子——這曹丕再不正常,也不會願意娶一個被嚇得歇斯底里,一見到他就抓狂的女人吧!
很好,就這樣!
*** ***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曹丕前來看望她,她只是“噌”的一下直起身子來,手指顫顫的指向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乾打雷不下雨。
讓曹家人認為她膽小怕事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至少還能減低一下他們的猜忌。
“不……不要啊啊啊!”
極有穿透力的聲音,果然把曹操和曹植全都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