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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才:“嗝——”
“滾滾滾!嘔——”蕭見琛胳膊不斷揮舞著,將王文才趕走後,同陸繁趴在一處乾嘔。
嘔著嘔著,陸繁眼淚汪汪勸道:“殿下,我肚中空空,吐都吐不出,那粑粑跟餅子看上去能吃,不如我們吃點,先果腹也好。”
誰知蕭見琛情緒十分激動,他高高抬起胳膊,在空中指指點點,“我蕭見琛就是餓死,死外面,從這跳下去,也絕不會吃他們一點東西!”
說罷一低頭,同樓下摘果子回來的花酌枝對視在一起。
“撲通!”
蕭見琛愣了半晌,他緩緩收回胳膊,手指死死按在胸前,那裡像是裝了什麼奇巧機關,自見了下頭的人,就跳的一發不可收拾。
花酌枝已經在這兒聽了許久,可當蕭見琛真的朝他看來時,他又慌慌張張躲閃開目光。
這時沈碎溪也從樹林中鑽出,他彎腰擦去鞋尖的髒泥,直起身時也發現站在二樓的主僕二人。
他笑笑,走到花酌枝身邊,抬頭同蕭見琛打招呼,“夫人好雅緻,可是在看風景?”
沒有王文才譯說,蕭見琛壓根聽不懂苗疆話,他乾咳一聲,雞同鴨講道:“你們吃了沒?”
說完,那眼神直勾勾盯在花酌枝身上,喉嚨裡像是擱了個火爐,燙得他嗓子眼又緊又幹。
花酌枝則一言不發,手指頭不自在地攪弄著挎包的帶子,耳垂泛著粉色,幾乎同他的耳飾融為一體。
而陸繁的眼睛也時不時往沈碎溪臉上瞄,瞄一眼便控制著自己挪開,挪開後又不爭氣地再瞄一眼。
對於兩個人這樣的眼神,沈碎溪十分熟悉,他了然笑笑,同花酌枝道:“看他這樣子,還是鍾情你的。”
花酌枝不敢抬頭看,用苗疆話問道:“不是請了漢人的廚子麼?怎麼不做他愛吃的菜色?”
“那廚子昨夜裡著了涼,今日下不來床。”
花酌枝埋怨:“那也不能做五毒湯,又把他嚇到了。”
兩個人在下頭嘰裡呱啦半天,蕭見琛一句都聽不懂,看了半天,他突然朝陸繁問道:“陸繁,右邊那個是誰來著?”
陸繁壯實的身子扭扭捏捏地,像個大姑娘,“據說是大祭司的右護法。”
蕭見琛重新看向花酌枝,幾乎是肯定,“那左邊那個就是左護法了。”
下頭唯一能聽懂漢話的花酌枝一愣。
蕭見琛這話什麼意思?竟不識得他麼?
想起昨晚種種,他才漸漸明白,蕭見琛似乎是真的不記得他了,要不然也不會問出“今年貴庚”這種話。
想到這裡,花酌枝大著膽子朝上看去,他聰明得很,他能從蕭見琛的眼睛中看出不一樣的東西,那是跟昨晚截然不同的態度。
——蕭見琛喜歡現在的他。
沈碎溪也聽不懂漢話,他湊近了問,“他們兩個說的什麼?”
花酌枝心情瞬間明朗起來,他轉頭衝沈碎溪狡黠一笑,用苗疆話回道:“他以為我是大祭司的左護法。”
沈碎溪:“……”
再轉過身時,花酌枝自信不少,他向前一步,朝蕭見琛招招手,示意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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