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3/4 頁)

扇，一邊啼哭，一邊扇著墳頭。他心中納悶，便走上前去詢問：&ldo;這位大嫂，墳中新喪何人？&rdo;女答：&ldo;奴之夫君&rdo;&ldo;已死幾日？&rdo;&ldo;三日。&rdo;&ldo;哭則哭，扇這墳頭做甚？&rdo;&ldo;過路君子不知，奴與墳中死鬼有約在先，他死後，奴守到他墳頭幹時即可改嫁。他死了已有三日，這墳頭遲遲不幹，奴家扇扇它，催它快些幹，也好及早改嫁！&rdo;

得道之人聽罷，pie呀不已。回家之後，把路上所見，與妻子說。其妻大罵這女人無恥。得道之人笑問：&ldo;我死之後，你能守我幾日？&rdo;j接正色曰：&ldo;若天喪我，令夫君先妾而死，妾終生不嫁，豈不聞&l;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嫁二男&r;！&rdo;得道之人曰：&ldo;真耶，假耶？&rdo;其妻發怒撒嬌。

是夜，得道之人竟死。其妻痛不欲生，將亡夫裝斂人棺，置於靈堂之上，並請和尚前來念經化紙，超度亡靈，早生仙界。

喧鬧的白天過去了，寂奧的夜晚降臨。老和尚們偷徽。回廟裡睡覺去了，只留下一個小和尚守在棺材前敲著木魚念經。那女人如何睡得著？只聽那清脆的木魚聲響，梆、梆、梆、梆……好似敲著她的心。小和尚嗓音清脆，好像唱歌一樣。女人想：反正睡不著，不如跟小和尚去說說話兒解悶。便起身下床，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走進靈堂。女人說：&ldo;小師傅，念經辛苦，吃杯茶潤潤嗓子。&rdo;小和尚扔掉木魚接了茶，嚎著嘴唇喝。女人仔細看那小和尚，只見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像唐三藏一樣活活地喜歡煞人。小和尚吃著茶，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女人看。女人說：&ldo;小禿驢，你只管看奴家做甚？ 小和尚根本不說廢話，扔掉茶碗，撲上來就把女人按倒，在棺材前成了好事。

第二夜親情更篤。小和尚說：&ldo;大姐這般身軀，應該穿紅綢，戴紅花，幹麼要穿白？

女人即脫去喪服，穿紅綢，擂紅花，與小和尚終夜狂歡。

第三夜一次魚水之歡完畢。小和尚突然雙手抱頭，直呼頭痛。女人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和尚說：&ldo;小僧舊病復發，只怕要死。&rdo;女人急淚掛腮，問：&ldo;難道就無法醫治了嗎？&rdo;小和尚說：&ldo;要是有活人腦子一碗吃下，就能救小僧一命。&rdo;女子說：&ldo;何處去尋活人腦子？&rdo;/l和尚說：&ldo;新死之人的腦子亦可代替！&rdo;女人急中生智，指著棺材說：&ldo;這死鬼的腦子可行？ 小和尚說：&ldo;湊合著吃吧！&rdo;女人急尋斧頭，劈開棺材，摘掉得道之人的帽子，對準那腦門正中，親切就是一斧！

只聽到一聲冷笑，死人從棺材裡蹦出來。

這兩個故事，像兩條小蛇，在屠小英的思想fèng隙裡穿插遊走，搞得她心神不寧，攪得她坐臥不安。丈夫死亡，是對女人的考驗。如果飛來一個小和尚，我能抵抗住誘惑嗎？一定能。一定能。屠小英認為自己被這兩個淺薄加庸俗、每個字裡都滲出封建毒素的故事纏繞著是很荒唐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從天而降！更沒有墳頭等待我去扇幹！我是名牌師範大學俄語系的學生！曾經加人過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並擔任過宜傳委員！但是，這些不凡的經歷依然阻攔不住&ldo;小和尚&rdo;和&ldo;扇墳頭&rdo;的活動，它們搖頭擺尾，宛若在水中游。現在，她已放棄了擺脫糾纏的努力，任憑著那青青頭皮的小y棍和外白內紅的大浪貨隨意地填補著，衝撞著思維的鏈條和空隙。十幾天來，時時刻刻都如此。前邊所說方虎把紅綢辱翠掛到那兩順肉桃子上時，你腦海里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