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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煥臻不再問話,抬手讓宮人給秦媛上茶,秦媛接過茶又起身謝了恩之後才復坐下,坐下之後也不過是將茶杯捧在手中,直到寧煥臻說媛卿也不嚐嚐,她才低頭嘬了一口。
寧煥臻仔仔細細的看著秦媛低頭微微闔眼喝茶的一剎那,那雙鳳眼的眼梢微微勾起,若是再有那三分淡然,兩份得意的笑容,那才是他記憶中的秦媛。
可眼前的秦媛對他只有十二分的恭敬。
“這些年還畫畫嗎?”寧煥臻突然開口問道。
秦媛在身側放下茶杯,起身行禮答道:“回陛下的話,還在畫。”
寧煥臻此時也習慣了她這樣的反應,只懶懶的道:“這樣說一句就鞠一個躬,媛卿不累麼?”
“禮制王法。”秦媛躬身垂首道,“微臣不敢有所僭越。”
寧煥臻略一苦笑道:“那朕免了你的禮法,你就坐下與朕聊會兒天不行嗎?”
“臣遵旨。”
寧煥臻搖了搖頭道:“你這般還不如像之前那樣,與朕爭與朕吵呢。”
秦媛悶聲坐著。
寧煥臻給周福海使了個眼色,周福海就對著身邊的小太監揮了揮手,馬上就有兩個小太監用金漆的捧盒捧著兩卷畫走上前來。
寧煥臻道:“這是薛夢清老畫師的兩幅遺作。最難得的是這兩幅都是人物。一副《踏春圖》是人物群像。而另一幅《觀音像》據說是薛老畫師按著自己亡妻生前的樣子化成,筆法細膩,面相慈悲。”
寧煥臻說著,就有宮人開啟了畫卷,將畫高高舉起,展開在秦媛面前,秦媛只略略一看,並不是不心動。她一貫喜愛薛夢清的筆法意境,但此時此景之下,再喜歡的東西放在她的面前,她的興致也高不起來。
寧煥臻見她一句話也不說,就讓人收好了畫道:“朕原料想這兩幅畫能討你的喜歡,卻不料……看來這些年的時光是真的換不回來了。”
“臣聽說……”秦媛抬起眼看著寧煥臻,說道,“皇上要將沈大人家的小妹接進宮了。”
秦媛看寧煥臻做出這一副懷舊念情的樣子,便忍不出想問問他,他既然如此念及舊情。為何還要做出這樣的事。
讓沈梅貞進宮,關聯到的不僅僅只是她秦媛一人。還有沈從仕。
這麼些年的兄弟,寧煥臻難道不知道沈從仕一貫視沈梅貞如珠如寶,他怎麼還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寧煥臻默默不語,看一看秦媛,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妒意或是不滿來,但秦媛的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是。”寧煥臻最後毫不否認的說道,“媛卿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嗎?”
“我……”秦媛暗自定了定心神,若是面對一般人,她今日必是要為沈梅貞討個說法出來,但面對的卻是寧煥臻,秦媛搖了搖頭道:“此乃皇上的家務事,臣不便多問。”
寧煥臻略有些失望,揉了揉眼道:“其實這些年朕也想過,若是當年朕不是一出生就是太子,那今日又會如何,你又會如何?”
“……”秦媛冷眼看著寧煥臻,不明白寧煥臻今日為何如此多的感慨。
“媛兒。”寧煥臻突然改口,一雙眼中似乎像是蒙了一層水汽一般看著秦媛道,“這些年我知道你之努力一直在怨我,但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心中是否還有我?”
秦媛心中突突亂跳,她從未見過寧煥臻這個樣子,看似脆弱,但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秦媛心中有種不好預感,並不敢貿然回話。
寧煥臻坐起身,他身邊的周福海就帶著宮人太監們退了出去,一過一會兒,秦媛就聽到外面殿門被關上的聲音。
秦媛心中意亂如麻,不知道寧煥臻打算做什麼。
寧煥臻卻只坐在榻上,也沒有別的什麼動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