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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吃點東西睡一會兒吧。”焌兒在旁看著秦媛這幾日日漸消瘦蒼白的面龐,心中不由有些心痛。出了津州之後,她家小姐幾乎日日都在熬夜看公文,想對策。到了南臨之後,更是每天睡不足兩個時辰,吃飯也是吃一頓忘一頓的,才那麼幾天下來,整個人看著就清瘦了不少。
秦媛靠在書案前的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閉著目道:“你就讓她們給我弄些粥吧,你自己要吃什麼就讓他們去做,別餓到了。”
焌兒拿了披風披在在秦媛身上道:“我身子好,不礙事,小姐你自己才要注意一點,天天這麼熬著也不行。”
秦媛伸手,輕拍了拍焌兒的手道:“我心裡有數。”
焌兒看了看秦媛眼下的陰影和眼袋,不覺就嘆了口氣,轉身出去給秦媛準備吃的。
秦媛在椅子上靠著,只覺得渾身無力,剛才在刑場上時還有一口氣硬撐著,到了官邸這一口氣一鬆,她身上的疲倦就似風雨中的江浪一般洶湧而來,讓她覺得身上冷熱無常,心悸不已。不過一會兒就出了一身虛汗。
秦媛坐在椅子上強捱了片刻,就勉力起身叫人打了熱水進來。她垂著一臉倦容,慢慢的擦了身子。換了一身衣裳,坐到了床上。
又叫人去請了隨行的醫官。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倒下。
焌兒端了粥和小菜進來是,正見醫官在給秦媛診脈,便問道:“小姐,你不舒服嗎?”
秦媛背靠著床頭,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那醫官診了脈之後,又觀察了秦媛的氣色,才道:“秦大人這是水土不服,兼之操勞過度。這幾日應當好好休息才是,待會兒下官給大人開副疏導的方子吃上兩天便能緩解了。”
“有勞。”秦媛眼睛微張對醫官說道,然後就讓人跟著醫官去開方子煎藥。
醫官走後,焌兒將粥端了上來,輕聲道:“小姐喝點粥,先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藥好了,我給你拿過來。”
秦媛點點頭,喝了兩勺粥就睡下了。臨睡之前秦媛抓著焌兒的手說道:“你要是累了,也去休息一會兒,煎藥的事就交給醫官帶來的人,這個時候你要是也病了就麻煩了。”
焌兒便道:“小姐。你安心睡吧,不用擔心我。”
焌兒話才說完,秦媛便已經昏睡過去。
這幾日她實在是太累了。
到了晚間。焌兒端了藥進來叫醒了秦媛,秦媛也只是半醒半睡的坐起來喝藥。直到湯藥入口,她被那苦澀的藥味刺激的清醒了些。才睜開了眼睛。
喝完了藥,秦媛第一句話就問焌兒道:“那頭怎麼樣了?”
焌兒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滿秦媛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心想著明天審案的事,但看著她的一臉疲倦,又實在不忍心去責備她,就如實道:“聽說那個什麼按察使大人,下午接到了密報,連夜趕回臬司衙門去了。”
秦媛聽了之後微笑著長舒了口氣,看來謝懷靖那邊總算是趕上了,她讓謝懷靖直接去巡撫衙門,就是要讓他把在德安等地的省裡的官員給弄回去。
至於要怎麼辦,謝懷靖這個混世魔王自然有他的法子。
“這下事情就要好辦多了。”秦媛呼的一聲癱倒下去,微笑著閉了目,喃喃對焌兒交代道,“明日卯正前一定要叫醒我,我要去大牢。今天有了迴文,常希那邊的糧草也在往這邊運了,希望老天……”
秦媛的聲音越來越輕,焌兒看著秦媛熟睡的臉,不禁搖頭,嘆了口氣替她掖好了被子,輕聲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秦媛沒等焌兒來叫,就自己起來洗漱了之後,反先去找了焌兒。
焌兒此時如常,正在院中練槍,本想練完了之後再去服侍秦媛起床,卻不料秦媛自己就出來了,便收了長槍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