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5 頁)
厲晚濤在她的額親了親,語氣溫暖如三月春風。“不用怕,相信我。”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即便他的吻柔軟如昔,下一秒撞進他堅毅的眼瞳,孔初露猝然覺得理不理智一點都無關了。
她相信他。
如果跳下井去的結果也是死,有他為伴,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她不再去傾聽那些護衛們喳呼些什麼,在厲晚濤的協助下,她爬上古井的邊緣,不去看黝黑一片的下端,她記得的是她男人嘴邊的鼓勵。
“記得,眼睛要睜開!”他還在叮嚀。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勇敢。
她知道自己年紀不大,可是什麼高空彈跳,什麼雲霄飛車,什麼恐怖的大魔王,她就算在電視看到,跟朋友去遊樂園,絕對是換臺,要不就繞路。
她從小就沒膽,不夠叛逆不夠反骨,唯一做過的壞事就是為了自由找了個來路不明的丈夫。
當她摔到一片溼潤渾厚的土地上時,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記憶竟然飛也似的在腦海裡奔騰過去。
“小露,你好嗎,換我下去了!”厲晚濤的呼聲追隨而來。
她的喉嚨或許經過剛剛太過的刺激,居然發不出聲音。
她只能把身子儘量縮到最角落。
然而,隨著重物落地,緊接而來的是連大地都為之顫抖撕裂的爆炸聲。
響聲不是隻有一次,像過年的鞭炮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有什麼掉落下來,重重砸在兩人四肢,厲晚濤撲了過去,用身體護住孔初露。
很痛——她感覺得到石頭掉下來敲在身體、臉上的那種疼痛,也看見厲晚濤又是灰又是泥的臉。
兩人口鼻盡是火藥煙塵。
他的臉幾乎是緊貼著她的,在微弱閃爍的光線中,孔初露看見了他有著深邃內雙的眼皮,寫著愛意的眼光。
他縱使有經天緯地的奇才,冠絕天下的智慧,要是沒有她這至愛的女子,其它都不算什麼。
一顆大石頭重創了他的腿,他悶哼了聲。
“晚濤!”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這壞蛋,你是天上地下最壞的壞蛋!”
“是的,我是壞蛋……別哭小露,你的眼淚比這些石頭的重量還要讓我難以承受。”饒是這種時候了,他還想逗她笑。
孔初露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弓起手來捧住他的臉。
她一字一句,“你不可以有事,我們還有一堆帳要算!”
“聽起來不太妙——”
“還有,回去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她這借來的老公究竟是業務,是工頭,建築師,還是別的?
厲晚濤沒能回答她,連綿不絕的崩塌引起了地鳴,黑暗突襲而來,唯一的空氣源頭斷絕了。
鎮上的居民也被這前所未見的爆炸嚇得走出了家門,看見長長的煙塵直撲青天,十幾分鍾後一切才回歸平靜。
他們竊竊私語,消防隊立即派出了消防車嗚啦嗚啦急忙的趕往,閒散的警察拿起鑿棍也速速前去。
不過,都遲了。
他們能看見的只有被夷為平地的城堡,平平平比太平公主還要平的平地。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怎麼一回事,也無從追究。
平常,甦醒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眼睛開啟,精神飽滿,世界就在眼前。
可這次,眼睛睜開了,四肢卻好像一攤灌了鉛的棉花,就好像在床上躺了太久的身體,一下軟塌塌的使下上力。
幾乎她一轉眼就有人湊了上來,是道低啞的聲音。“你醒了夫人。”
“……你是誰?”
“我叫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