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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留一會兒。”
舒倫說:“怕是不好吧,哪有人家大婚,我們佔著地兒不走的,又是主子的,人家自然要陪著,這豈不耽誤了良辰美景。”
胤禛說:“咱們能去是他的福分,到時,應個景兒也就是了,咱看咱的戲,他成他的婚。”
舒倫歪在他的肩頭,握著他的手,笑道:“再沒有比你不講理的了,要是我,看請不請你。”
他們到年府時,門口的大紅雙喜燈籠,已點上了。迎賓的才通傳了,年羹堯及他的父母,兄弟便到了門口,叩頭請安。
胤禛抬手讓起了,說:“年大人快起,今兒個是亮工大喜的日子,一切禮數從簡。”
年遐齡說:“四貝勒和福晉能來,真乃老臣和犬子的榮幸。”
胤禛說:“年大人哪裡話,好些年未跟年大人見了,今兒個借亮工的喜酒,咱們可要多喝上兩杯。”
舒倫由年遐齡的夫人陪著,跟在胤禛後邊。
再往後是年羹堯兄弟兩個。
年羹堯一身的喜服,很是喜慶,只是眼底卻沉沉的,無一份高興。
他呆呆的看著前面溫婉的女子,四周一片噪雜,他卻彷彿聽不見,只覺著這世上就身前這個女子,整個人痴了一般,直到他父親喚他,他才如夢初醒,應了一聲,陪著胤禛去見其他人。
舒倫玩笑著跟年老夫人,說:“亮工歡喜的都呆了。”
年羹堯聽她言語,偏頭,只看得她眉梢眼角的笑意,一時只覺心中彷彿有一團火,瞬間無邊蔓延,似乎連他自己都燒照了。
觀禮的時候,舒倫才注意到,來的人,多是往日裡與胤禛交好的,自然也有些明珠黨的舊臣,明珠的兒子嫁女,他們來是必然的,只是如今明珠事敗,不知道他們當中又有多少如今改投到了直郡王門下。
禮畢,舒倫便和胤禛到了後院看戲,點了《牡丹亭》,唱《驚夢》這一折。
果然名角兒就是不一樣,遊園驚夢這出戏,舒倫看了好多遍,數這次最妙。
角兒們扮相好看,腔調也好,起承轉合,把崑曲的纏綿悠遠,拿捏的恰到好處。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作者有話要說: 逢百了,今晚加更一章,麼麼噠!!!
☆、痴迷
遊園驚夢,廣袖飛裙,摺扇帕子,一字一句,唱的真好。
舒倫說:“這湯顯祖寫的也真是奇特,杜麗娘之前從未見過柳夢梅,只遊了一次園,做了個夢,便將這個夢中人放在了心上,相思成疾,鬱鬱而終。可若這現實裡沒有一個柳夢梅,她當如何還陽呢。”
其實閨閣女子心裡,怕都裝著一個柳夢梅,只是一朝夢醒,哪裡有什麼柳夢梅。
胤禛卻說:“一定會有柳夢梅的。”
舒倫心中一動,偏頭看他,正撞到他的眼睛裡,不知為何,她只覺得臉上突然燒起來,驀地低了頭。
胤禛見她羞,越發高興,想起什麼,湊近了跟她說:“你喚一聲四郎來聽聽。”
舒倫一驚,忙的四下看了看,隨即瞪他,低聲說:“大庭廣眾的,你發什麼痴,也不怕人笑話。”
胤禛說:“笑話什麼,我是你夫君,你喚我四郎正合適。”
他說得雖沒錯,只是皇家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夫妻,她也是要叫一聲爺的。
舒倫說:“合適是合適,只是閨閣的話,怎好在人前說。”
胤禛在她耳邊說:“你輕聲喚,只我能聽見。”
他一直不肯罷休,纏著她,她心裡甜甜的,迎著他的眸光,叫了聲:“四郎。”
她喚的情誼深刻,他歡喜之極,連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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